李姨在杂物间翻找出来好几顶草编的帽子,霍斯尉和李姨一人一顶,现在正一头一尾地蹲在玫瑰花圃里剪枝、除草。
阳光有点灼人,霍斯尉将草帽往下拉了拉,遮住自己的视线。他手里拿着一把铲子在花圃里除着杂草,难得有霍斯尉专心致志的时候,就连站在一旁躲太阳的赵柯今天都没被霍斯尉进行嘴上的人身攻击。
司沛南睡完午觉下来时整幢别墅都是空的,他睡眼惺忪地四处找了一遭都没找见,以为霍斯尉又出去工作了。直到他喝了一杯凉水清醒过来才听见门外被他自动忽略掉的窸窸窣窣说话的人声,司沛南推门直直望过去,没有人。
等他听着人声找过去的时候,有点愣怔。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霍斯尉穿白T恤,裤子也是休闲短裤,踩着一双拖鞋手里拿着铲子在玫瑰花田里勤劳除草。大大的遮阳草帽把他的脸都遮得看不见了,只能捕捉到他向外面扔杂草时一闪而过的面部表情,嘴角的笑几乎没有垂下来过。
霍斯尉除草除得很愉悦,但也有点懊丧,自己当时怎么就不规规矩矩地撒呢?全部随手抛下来,现在的玫瑰东一枝西一枝,连草都不是很好除。李姨在最前面剪枝,把多余的枝干修剪好,赵柯提议说可以请个园丁过来把它们移栽规整。
霍斯尉点了点头,觉得可行,也觉得赵柯终于说了一句人话,把赵柯噎得不行,站在旁边离霍斯尉又远了几分。
司沛南也不知道在墙边看了多久,太阳晒得他通体舒畅。直到霍斯尉撂下铲子无意间瞥向大门口,这才发现司沛南。
霍斯尉看司沛南的方向正迎着阳光,尽管有草帽沿的遮盖,他也只能微微眯着眼看过去。
“斯南!”霍斯尉原本是蹲着的,现在站起了身,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对他招手:“过来!”
赵柯也转过头过去看他,这还是头一次看见司沛南全须全尾地在他面前走过。要说只能说霍斯尉把他保护得太好了,金屋藏娇似的,今天这么一看,的确不错。
一个月的时间,司沛南的头发长长了不少,也一直没时间去理发店剪。原本是乖顺的狼尾,现在变成了齐肩的短发,耳边的一撮头发被他撩在耳后别着,让霍斯尉喉间发紧。
“来,戴上。”刚刚李姨拿了可不止一个草帽,赵柯不戴,义正词严地说:“首长是让我来监督你的,不是让我来给你干活的!”
霍斯尉被气笑了,在那里指桑骂槐好一会儿才歇了嘴。明明是拌嘴,李姨看得倒是一脸欣慰,她突然间想起来还有个人在睡觉呢,跟斯尉说,让他把帽子留着,等下说不定楼上那位就下来了。
霍斯尉一想到时候司沛南到时候可能会下来,欣然应允,将多余的一顶帽子就放在自己身后的草地上。
现在用途可不就来了吗?
司沛南眉头微蹙偏过头,往后退了一步:“这是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除草啊,怎么样?”霍斯尉用手点了点身后的一大片玫瑰,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不错吧?”
司沛南看着被霍斯尉扔得七零八落的杂草有点想笑,但强忍着。霍斯尉给他把草帽戴好后还不忘给他系上绳,一双手在他下巴处系结时不时碰到司沛南的皮肤,蹭了好几处泥上去了。
最开始的司沛南憋笑变成了霍斯尉看着司沛南的脸放肆大笑,司沛南一脸茫然,直到看见他的手上沾满了泥,才反应过来摸了一把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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