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冬的住处出来已经日暮西沉。
家里没有人,只有扑扑,我失魂落魄,没有搭理它。
我把自己关进浴室,打开蓬头,任水洒下来,用力去擦拭身上的痕迹,一遍又一遍。
我蹲在浴室角落里,双手捂住脸,脆弱地失声痛哭。
身体上的痕迹过几天后能够消退,而心灵上的创伤呢?
我看着镜子里面如死灰的自己,不知该何去何从。
两年前的那次报案已经耗尽我们家的物力精力,爱我的外婆也在我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时受刺激发病去世了。
我们家人为了远离流言蜚语,为了重新开始生活,搬离了祖宗世代生活的家园另谋生路,这样千辛万苦的日子,好不容易苦熬过去,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我再也不愿意让他们承受第二次。
我咬住手臂泪如雨下。
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当是被恶狼咬了。
我只能忍。
等他厌烦我的那天,等他食之无味,心甘情愿放过我。
我对着镜子强颜欢笑,收拾好心情,换过衣服,下楼去离家两条街的药店买了避孕药,回来的路上接到乐乐的电话,她心情低落,嗓音沙哑,一直在电话里哭。
“典典,我和我爸吵架了,我不知道该去哪儿……”
我停住脚步,攥住手机:“你离家出走了?”
“那个家我怎么呆得下去!你知道吗典典,我爸今天带了个女人回家,他说如果我没有异议的话,他和那个女人准备下个月领证。”
她情绪很不稳定,在电话里大喊大叫:“不!不!我有异议,我好多异议,我不能接受!我不喜欢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喜欢,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不喜欢!”
“乐乐,你冷静点,有什么我们见面聊。”天快黑了,我担心这样状态的她会伤害自己,“你在哪儿,来我家好吗?”
乐乐同意了,她是行动派,说立马叫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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