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度3,我发烧了。
由于有意识地规律锻炼,作息正常,我身体素质一直不错,一年到头很少感冒,至于发烧更是难见,上次发烧还是初中的时候,我都忘记了,原来发烧会让人如此难受。
宿舍里有一个共用的医药箱,我找到一粒感康,喝了半杯温水,裹着被子混混沌沌躺下去。
迷迷糊糊中手机在响,我的手机是非智能的老人机,当闹铃用,偶尔和家里人通讯,平时基本不会有人给我打电话,一周才充一次电。
黑暗中,我眯着眼看向发亮的屏幕,是个本市的陌生号码,我有气无力地摁下接听键,声音沙哑:“喂,你好,哪位?”
“是我。”
我瞬间清醒,撑着墙飞快地坐起来,将手机挪到面前,惊魂甫定:“你怎么知道我号码?”
他却不回答我的问题,反倒关心道:“你生病了?”
我没那心思应付他的虚情假意,讥诮道:“陆冬,你很闲?我跟你熟吗?”
他并未被我激怒,语气好整以暇,夹杂着暧昧,“睡过觉,你说算不算熟?”
我咬唇,怒火中烧,“无耻!”
他笑笑,嗓音似乎很愉悦:“你在哪个寝室?我想见你。”
事实证明他陆冬就是个疯子,做事情压根不按章法,我不知自己怎么就倒霉招惹上他。
我恶狠狠道:“陆冬,如果不想再坐牢,你最好离我远点!”
他不顾我的威胁,沉声道:“你下来,或者我上去,给你二十分钟,你知道我有办法。”
“神经病。”我骂了一句,粗暴地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床尾,抱着被子罩住头,决心无论如何都不去管那个疯子。
可我却再也睡不安稳。
过了会儿,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响了,室友们相继回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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