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舒笑。
明明是很小的房间,他却只觉得空空荡荡,满眼尽是索然。
连呼吸都变慢了,每一次的呼和吐都像翻山越岭,需要调动身体全部的力量,胸腔里心脏跳动得缓慢又急促,“嘭通、嘭通、嘭通”。
眉眼垂落,他缓缓伸出手,抚摸揉搓着被路暖擦碰过的地方。
热度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
柔软的床垫向下凹陷,舒笑携着一身水气轻手轻脚地摸上床,缩在床沿与路暖背对而睡。
风从中间穿过,荡起被两座山躯架出的被面。
安静了许久,确认身边的人不会再有动作,路暖拽紧被套的手渐渐放开,也不再刻意放缓呼吸,松弛了紧绷的神经等待入眠。
可不等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床垫凹陷又弹起的浪伏,收断拉近的被子,还有衣料摩擦时窸窸窣窣的声音,都让她一点一点清醒过来。
热度比身体更先一步靠近,试探着逐渐缩小距离,直到滚烫的身躯完全贴合上来,在深冬的夜里几乎要把她也烧着。
哪里还睡得着。
偏偏舒笑额头抵在她背后肩胛骨处,还要问上一句,“你睡了吗?”
平稳匀缓的呼吸不知不觉加了几分浊重,纤长卷翘的睫毛如落雪松枝般簌簌发抖。
路暖自知骗不过去,睁开了眼,“我以为你不会想……”
“不会什么?不会想碰你?”
他凑得愈发近了,似乎无声轻笑了下,喷出的热气拂过耳廓,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你就在我身边,怎么可能。”
轻如羽毛的细语含混模糊着,与脑袋一同埋进颈窝。
希望她听见,又希望她没听见。一如他这些时日来的挣扎与反复。
可即便再告诉自己千遍万遍,当路暖露出笑不出来的模样,他便控制不住地害怕。
迫不及待只想确认,她还在这里。
用言语,用身体,用什么都好。
干燥温热的手掌早已悄然探进衣摆,被路暖中途擒住制止,停留在柔软起伏的小腹上。
舒笑尝试挣了挣,带有薄茧的指节擦过细嫩的肌肤,带来阵阵战栗。
察觉到所谓的桎梏不过是浅浅覆盖在上的一层糖纸,轻轻一捻就能抹开,舒笑抿出微末的笑意,轻扬的弧度勾连着眼眸,如有碎芒自稠黑星空划过。
转瞬即逝。
下一秒,那星空便愈发深沉汹涌,翻涌着名为情欲的暗火。
得到了无言的默许,舒笑彻底放开了动作。
湿润的啄吻跳跃着落在温软的肌理上,指腹不过沾了点水意,他便拉下二层包裹,露出急不可耐的性器。
渗出的晶液几番流连剐蹭在溪谷前后,黏腻冰凉,他用两指撑开尚且闭合着的玉户,另一只手扶着青筋结虬的暴胀,窄腰绷出笔直的线条,缓缓下沉。
路暖根本称不上准备好。递增的刺痛和饱胀的酸软说不清哪个更重些,可在舒笑急切到甚至有些粗暴的动作下,哪个都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她反手揪紧枕头,银牙几乎咬穿红唇,仍是阻挡不了绞着泣音的呼痛声溢出。
这微弱的气音像是给猩红着眼睛,迷失了神智的狂犬收紧了项圈。
舒笑立时停下动作。
他慌神看了路暖一眼,又忍不住低下头,直愣愣地凝视着两人泥泞泛滥的交合处。
蘑菇大的茎头已经完全没入,穴口嫩肉被撑大撑圆,薄薄一片覆在他叁分之一的阴茎处。
就像,把他给吃了。
他痴痴看着,不自觉伸手抚上,滑腻软嫩的萋萋草丛春水湿淋,触手温凉,已经辩不明是谁流下的。
没有哪一瞬比此刻更让他确定,他们是一体的。
你看,他就在她的身体里。
黑澄澄的眼中仿佛有涓涓细流淌过,带起粼粼莹亮,舒笑撑起些身子,拉下路暖的手,放在唇下轻吻。
另一只手流连游移着往上,挨擦过悄然挺立的蚌珠,路暖猝不及防,发出短促的嘤咛娇声。
“路路,你先忍忍,让我进去。”
不等路暖回答,他变化了角度,放缓动作慢慢研磨着渐次深入,九曲回肠般的腔壁既晦涩又温暖,软肉争先恐后地挤压上来,他忍到额角青筋暴起,才控制住一贯而入的冲动。
直到全根没入,腰腹处的黑色丛林达到溪谷,两人才双双轻喘着气,流出长长的喟叹。
舒笑低下头,湿润的鼻尖轻蹭路暖,哑声问,“还疼吗?”
路暖清润明亮的双眼中雾蒙蒙一片,眼角蕴着的水珠将落未落。她抽了抽鼻子,“嗯”了一声,又软了声音摇摇头:“现在好一点了。”
“对不起,”舒笑喉结几番滚动,一边低柔道歉,一边如拨笋探芯般撩开路暖纯白软糯的睡衣,“下次我不这么急了。”
露出白玉般的身子,推在一抔雪里。
路暖难忍羞赧,横陈了手极尽遮掩掉几分盎然春色,下腹处被侵占和填满的地方钝痛不再,胀感占据了上风,演变成难耐的痒意,却偏偏得不到疏解。
她偏过头,细柳轻扭,被强行分开的丰腻腿肉柔柔蹭在舒笑精瘦的腰胯处,呜咽催促:
“你…你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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