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地任我的舌头在他嘴里肆虐,好像是我在强迫他一般。
但很快,他改成了攻势。
他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按倒在一开始那张软垫上,唇舌随着马车的颠簸磕碰,却毫不相让,缠绕交织。
我的鼻腔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那味道极为浓烈,包含着热烈的阳光,干瘪的枯草,飞奔的骏马,洒落的汗水……
太多了。
它们和情欲混杂在一起,几乎想将我吞没。
阿羌竺阑隔着衣物用早已挺立的欲望蹭着我的腿根。他脖子上戴着一圈狗牙项链,垂落到我的脖颈间扫来扫去,弄得我有些痒。
我伸手想去推他却毫无作用,直接改为将他身上的衣物扒下,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我扯去他有些繁琐的腰带,用腿将他下身的衣物褪去,腰带上面一些挂饰都丁零当啷落下。
没有了衣物遮蔽的阿羌竺阑极为好看,偏黑的肤色搭配上均匀的胸肌与腹肌,将西域的野性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不再沉溺于亲吻,解开了我的腰带,敞开了我的衣物,和他肤色、体型几乎相反颜色的酮体很快就展现在了他面前。
我感觉到他的呼吸一滞,笑着用指尖摸上他的喉结:“我听说,男人第一次的活都不太好。”
“怎么会?!”他猛地涨红了脸,抬起我的腿到他的肩膀上,压下后又把双手从我背后揽住。
他炙热的欲望抵上我微微湿润的穴口,轻轻摩挲了几下后,又好像犹豫起来,只是用前端来回游动。
“是找不到吗?”我无情地挑明了他的窘迫,将自己的腿从他肩头下来。
我起身,将他一下拉到软垫上,自己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搂住我的腰,迟疑:“你……”
“别说话。”我吻了吻他的唇,又低下头在他锁骨上烙了个印。我微抬起身,将穴口在他的柱身上来回摩擦着。滚烫之物很快被我的体液打得湿润。我引导着他的手托住我的臀部,自己用手扶住柱身,找对位子慢慢坐了下去。
当性器刚刚塞入一些时,他挺起腰似要用力。
“不许动。”我低声呵斥一声,他便僵在了原地,额头渗出些许细汗。我好心地给他擦去汗水,换了种口吻道,“慢慢来,不要急。到西夜的路还很长。”
随着性器慢慢进入我的身体,充盈感让我不自觉仰起了头。阿羌竺阑却是喘着粗气,双手揉捏着我的臀瓣,下身不敢动作一下。只是我身体内的性器愈发坚硬。
他的碎发被忍耐的汗水打湿贴在了额头上,眼里的欲望如激荡的浪潮,又被生生囚禁住。他微微启唇,那对耳环微微晃动,呼出的热气也一深一浅。
当整根没入时,我不由轻声发出一声喟叹。我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故意吹出热气:“可以了,接下来,不用我教你了吧?”
他的身体一颤,像得了解脱一般。他跪在软垫上,将我压至车壁,毫无章法节奏地动作起来。忽地他又停下,喘息着问:“你的手腕,疼么?”
我愣了愣,随即笑起来:“不疼,我注意着呢。”
“好。碰疼了记得和我说。”
他道出这句话后便不再纠结,情欲若洪水般难以遏制,他的唇齿流连于我的脖颈,在那边毫无克制地印上一个又一个痕迹。
不知是车过于颠簸,还是他的力气太大。我的身子难以得到平衡,只好用双腿紧紧缠上他的腰,任由他的性器在我体内不断进出。
我的身体全部重量几乎都被他掌控着,每一下他都抵到了最深处。缠着他腰的双腿开始因为欲望到顶而无力,却被他折起压到自己的身体上。
这样几乎折叠的姿势,他又是狠狠捣着花心。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扯住了他的头发,骂道:“你、你给我慢点!狗东西……”
他也不恼,带着笑意将动作变得轻柔了些许,将吻不断落在我的额头,眉眼,脸颊,脖颈。
“小德。”
高潮袭来的恍惚间,听见他在唤我。我被他放回软垫上,颤着身子刚睁开眼,就又被他吻住。
热烈得好似他和我相爱了很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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