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辞洲闭上眼,沉沉吸了一口气,希望是自己想多了,这种情节估计只会出现在美国大片电影里,老爷子的手段多得是,犯不着用最弱智的方法来定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即使她是舒天邝的女儿,但也不能说明她手上就有舒天邝的账本。
再说了,那天大火,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带走。
易辞洲帮她披好衣服,缓缓抬眼,凝视她道:“阿晚,回千城之后,我会再找个安全的地方。”
不等她开口,他继续道:“信我。”
他说完,便不再看她,径直走到窗户边,拉上窗帘后转身推门而出,再也没有进来过。
舒晚愣神看着他出去的身影,心中莫名有一丝隐隐作痛的感觉,但她不敢说,也不敢揣摩。
她知道易辞洲已是绝境中求生,但不知道他会去想什么办法来藏她,更不知道他会把她藏到哪里去。
付沉依然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守在门口,
这壮男人,犹如铜浇铁铸的人,不吃不睡撑在那,就算有人来换班,他也不愿意挪一步。
直到舒晚发话:“你去休息吧。”
他岿然不动:“没事的,太太,我守习惯了。”
这倒是句真话,
从他认识舒晚以来,他的职责就一直是守着她、看着她、陪着她。
虽然大多时间都跟空气没什么区别,但他确实已经习惯了。
舒晚强打起精神,扯了扯嘴角,“放心吧,老爷子暂时不会再动我的。”
易辞洲还在这,他为了舒晚几乎可以不要命了,易宏义理应不敢有什么其它的大动作。
付沉这才抬起沉重的眼皮,哑着嗓音说道:“太太,真的不需要我吗?”
舒晚沉了沉气,道:“真的,你去睡会儿吧,黑眼圈太重了。”
她说着,就要关上房门。
可付沉忽地抬眼喊住她,“太太啊……”
他难得主动说几句话,但似乎自从那天教堂婚礼之后,他就显得心事重重了。
舒晚回头,挑了挑眉,“说吧。”
付沉犹豫半晌,似是下定万难决心般,都不敢跟她直视,咬着牙说道:“如果有需要我拼命的地方,我也会的。”
舒晚一听,温切地笑了。
她踮起脚,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好不容易脱离法国外籍军团,又想拼命了?”
付沉耸着肩,微微一颤,“我说真的,太太。”
他有实战,也看过硝烟,闻过火药的味道也知道子弹从眼前飞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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