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宏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过茶喝了一口,道:“可小晚活下来了。”
毕竟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要说舍不得,还真有那么几分。沈特助皱了皱眉,委婉道:“失火之前,他们小两口闹成那个样子,也无心顾及其他,恐怕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哼……”易宏义斜目冷笑,“她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躲那混小子那么远了。”
沈特助一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看清老爷子的神色之后,忽地醍醐灌顶般恍悟道:“董事长的意思是,舒晚那孩子,躲得不仅仅是辞洲?”
易宏义收敛眉眼,没再吱声。
他放下茶杯,戴上白色的手套,拿起放大镜,又开始仔细品鉴董其昌的山水画。
沈特助察言观色,目光浅浅扫过那泛黄的纸面,闭口不再多问。
这时,封况忽然打来了电话,沈特助皱了皱眉,走到一边接起:“什么事?”
这边甫一接起,那边立刻说道:“老师,我昨晚上去给易总送文件,看到他桌上摆着婚礼策划方案。”
“婚礼策划?”沈特助瞥了一眼易宏义,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回事?”
封况着急道:“我顺着这个策划公司去找了策划人,就刚才告诉我说,易总明天要举行婚礼。”
“举行婚礼?和谁?”沈特助问。
他刚问完,就觉得自己问的全是废话。
除了舒晚还能有谁,他妈的问个屁啊。
果不其然,易宏义扔下放大镜,大步走来,抢过电话厉声说道:“那小王八蛋人呢?”
封况道:“不知道,那个婚礼策划怎么都不肯说在哪举行,我只知道易总这次什么宾客都没请,就请了一个比较熟悉的新闻媒体记者。”
记者?
话音刚落,易宏义愤然咬住下颌,知孙莫若爷啊,当然知道他的好大孙要干什么荒唐事!
他要曝光这场婚礼。
他要利用婚礼,让温夜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女人,这样,老爷子就没办法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易宏义眼神狠戾,将手机随手一扔,大步走出书房,“沈砚,给我查啊!”
沈特助眼底一暗,立刻到:“是的,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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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
Dove教堂中,似一个新的轮回一般。
舒晚静静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止不住地洋溢出恬静幸福的笑容,任由化妆师为她精心梳妆打扮。
而偌大的教堂,除却一个孤单的媒体记者,就只剩下付沉和三两个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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