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威胁。◎
威胁,往往是最奏效的。
翌日一早,易宏义便派人来接易辞洲。
沈特助一身黑色西装,脸上毕恭毕敬,眼底却深不可测,他还带了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站在那,皆戴着墨镜,完全看不清楚神色。
舒晚害怕极了,死死抓着易辞洲的胳膊,死活不让他离开,“你去哪?”
平时他去公司,可不是这种阵仗。
易辞洲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尽量把语气放轻松,安抚她道:“我去老爷子那里,很快就回来,在家等我。”
舒晚依然不肯松手,有些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能带我一起去吗?”
易辞洲看了一眼那几个保镖和面无表情的沈特助,回过身来,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低声道:“抱歉,真的不能,我让付沉留下来陪你,好吗?”
他说着,示意了一下付沉。
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曾背叛,但是对于舒晚,还是交予付沉看护更为放心。
付沉走过来,颔了颔首道:“太太,上次你嘱咐我拿的那件衣服已经从蓝湾别墅拿回来了。”
舒晚一听,心绪涣散两秒,不觉放开易辞洲,木愣地说道:“那我去看看。”
她说着,似乎全然忘记了易辞洲要出去这件事,走到主卧的更衣室里,又开始来来回回、乐此不彼地试衣服试首饰。
见她这模样,易辞洲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再去见老爷子,可沈特助拦住了他所有能后退的路,欠了欠身道:“辞洲,你爷爷等着呢。”
易辞洲攥了攥拳,回眸看了一眼那个孤独的身影,又瞥见付沉给了个坚定的眼神,这才随之离去。
一路颠簸,
满眼风尘,
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也分不清东南西北。
就这样开了两个小时,车子终于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废旧工厂。
易宏义一身中山装,坐在门口的石桌前,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与往常不同,他不是孑然孤身徐来一人,而是围了一大群的黑衣保镖。
那架势,俨然就是个在社会上混得风生水起的大佬。
可易辞洲,反倒看出一丝讽刺之味。
他甩开沈特助,大步流星朝老爷子走去,眼底一丝冷笑道:“爷爷,您还真是演技之王,骗了我这么久,原来这才是你白手起家的真正原因。”
易宏义也不恼,他拂了拂水面上的茶沫子,不紧不慢道:“呵,混小子,你的演技不也很好吗?骗了舒晚半年,让她满怀欣喜地嫁给你。”
遽然被堵,易辞洲倏地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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