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刚结婚的那天晚上,她也是这么茫然无措地看着他,问他是不是抽烟。
那个时候,他骗她骗得太好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像现在这样。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深深爱着她。
他镇定片刻,走过来,半扶半抱地把她搂在怀里,将水喂给她,试探性地唤她:“阿晚?”
舒晚没觉得哪里不对,抬头凝视他:“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抽烟吗?”
真是麻了。
她记忆依然是错乱的。
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也根本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易辞洲怎么敢说谎,他疲惫不堪地点了点头,开口道:“抽,但是我知道你不喜欢烟味,所以不在你面前抽。”
“这样……”舒晚轻咬着嘴唇,似是失意般地点点头,埋怨道:“以后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易辞洲抿唇答应,“好,我答应你,不抽了,再也不抽了。”
他扯了扯领口,将水一口一口喂给她,然后拿来药片,如常劝道:“每天一片Vc,张嘴。”
舒晚却故作矫情,躲着他的手,一个劲往他怀里钻,“不吃不吃,这Vc太苦了。”
易辞洲笑笑,在她头顶轻轻一吻,然后将手里的药放进嘴里,低下头去寻她的嘴唇。
温润的舌尖将药送入口中,很快便融化了,留在唇齿之间的,就剩下难以下咽的苦涩,让整个喉咙都想干呕。
一种浓浓的翻滚感油然而生,易辞洲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胃在翻滚还是自己的眼泪在翻滚,他撇过头去,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我给你买了很多画具,你在家画画,我等下要去一趟老爷子那。”
舒晚没察觉他的异样,抱着水杯道:“你去爷爷那?不带我去吗?”
易辞洲找了个理由,“母亲最近身体不好,不喜欢太多人打扰,要不,你先在家休息?”
他说的也是实话,严芷的病越来越重,她最不喜欢易辞洲和舒晚,也没必要再在她弥留之际徒增烦恼。
舒晚理解地点点头,“快去快回。”
易辞洲又凑上前,亲了亲她,才拿起外套转身出门。
等到了易家老宅,那种压抑的感觉愈演愈烈,几乎在他将脚踏入的时候,就感觉到喘不过气的窒息。
一下车,天便下起了小雨。
付沉赶紧打来一把伞,将易辞洲遮住,他皱了皱眉,沉沉叹了一口气,绕过凉亭,朝易宏义的书房走去。
老人家正戴着老花镜,一如往常般安静地看着桌上的画。
瞥见他来了,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放大镜,又将白色手套摘了,淡淡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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