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闪过一瞬间的画面,明明是洁白,却另藏黑暗,每一帧每一秒都那么的刻骨铭心。
她的脸藏在厚厚的毛圈帽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辞洲……”
他认真问:“怎么了?”
舒晚从他如墨的眼眸里,静静看着自己的倒影,犹犹豫豫地问:“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我说过这些……?”
有些话,从说出口的一瞬间,就被深深刻进了骨子里。
她的助听器,像个无限放大声音的容器,将他所有的声音积攒起来,封锁在大脑深处,从未消失过。
不等易辞洲开口,她头疼得要炸裂似的,转瞬间就一脸苍白,险些站不稳。
易辞洲赶忙扶住她,“头又疼了?”
舒晚紧紧攀住他的两条胳膊,却在与他紧贴的一瞬间,猛然间感到一阵恶心的反胃感。
她剧烈地干呕起来。
易辞洲慌神,一把搂住她,而舒晚却更加排斥,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滚开,你放开我……”
冰面上起了风,她再也受不住,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导游见状,以为她是身体不适应,喊来两个极地救生员,将她送回破冰船。
喝了些温水后,舒晚沉沉睡去。
虽说她一直紧攥着男人的胳膊,但紧蹙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过。
回到酒店之后,易辞洲辗转难眠,连夜又把那个华人医生喊了过来。
虽说是认识,但并不深交,医生检查了她的精神状态之后,将易辞洲喊到外面,义正言辞道:“易先生,你太太状况已经非常差了,如果你再拖延不治,她恐怕会彻底疯掉。”
易辞洲知道,给她治病,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可他还想继续拖一拖,争取一些时间来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沉了一口气,问道:“现在开始吃药,什么时候能恢复?”
医生摇摇头:“这个不好说。”
他说着,收拾东西就要走。
易辞洲朝付沉使了个眼色,付沉立刻上前,一把拦住他,“话还没说完,急什么?”
医生愣住,抬眼瞧见付沉这壮实肌肉的大高个,不禁咽了咽口水,回头道:“易先生,我来看诊,纯粹是因为我们以前认识。可我有心要帮夫人医治,你却根本不想她好,你让我怎么做?”
易辞洲阖了阖眼,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来,他冷冷笑笑,下颌咬紧,说道:“你只需要告诉我,如果我现在开始给她吃药,最快几天能恢复?”
医生正要解释,然而还未开口,易辞洲便不耐烦地打断他:“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告诉我,几天!”
他眼神阴鸷,耐心告罄,再加上旁边杵着一个高个保镖,医生着实有点畏惧,他踌躇着说道:“这可是精神疾病啊,真的说不准的。但是我看过一些案例,现在吃药,再加上心理上的干预治疗,最快也要半个月才有好转吧。”
易辞洲闻言,头疼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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