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辞洲冷声嗤了一下,“知道就好,看你这架势,我还以为你吸上头了。”
说完,他就在漆黑的包厢里寻了一个空地坐了下来,刚刚挨着座椅,立刻就有个艳丽的女人端了杯酒递过来,“易总,喝一杯?”
易辞洲斜睨了她一眼,就着昏暗的灯光和闪烁的视线,入眼是一张浓妆艳抹却毫无情调的脸。
他不冷不淡地推开女人,说道:“今天不喝,办完正事就走。”
廖霍一步一摇地走到他身边坐下,笑眯眯地将酒从女人的手里拿过来,“不会伺候?”
说完,脸色一变,重重地吼道:“滚!”
女人一惊,像只被鹰隼袭击的兔子一样,半个字都没说就赶紧走开了。
易辞洲不紧不慢地拿过酒,道:“我是自己开车来的,喝了这杯,你得给我安排个住处。”
廖霍挑了挑眉,问道:“怎么?家都不回了?跟你那位小娇妻闹矛盾了?”
好话没几句,又提到了那个半聋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一口烈酒麻痹了神经,还是骨子里透着深深的厌恶,易辞洲咬着下颌,不动神色地欠了欠嘴角,“耳朵聋掉的女人,你喜欢吗?”
“耳朵聋掉了?”廖霍眉头一皱,没明白过来易辞洲的意思,直言问道:“怎么?她不听你的话?”
易辞洲:“……”
“不听话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廖霍握着手腕,筋骨声“嘎达”响着,他眼睛一眯,沙着嗓子玩笑说道:“不听话就打嘛,打到听话为止。”
易辞洲手里一紧,醇红的葡萄酒杯被捏得都沙沙作响,“你不是说你是个知法守法的好公民吗?”
被呛了一句,廖霍也自知理亏,他扯了扯领口,往后一靠,将两条长腿翘在桌上,然后说道:“呵,在我看来,冷暴力还不如热暴力管用。”
“廖霍,我今天不是来听你说酒后浑话的。”包厢里闷热,还有浓浓的烟草味,易辞洲不耐烦地将酒杯置在桌上,凝神道:“合同呢?”
廖霍扯开嘴角,一口将手里的酒闷了,笑得张狂。
待他笑够了,便挥了挥手,随即从包厢的阴影处走来一个拿着公文包的黑色西装男人。
易辞洲嘲讽道:“你到底是来寻乐的还是来办公的?”
廖霍眼神一凝,俨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英俊的面庞带着一丝凌冽,然后利落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按你的要求,舒涞的那笔订单被我截了。”
易辞洲面无表情地接过合同,手指摩挲着森白的纸张,眼睛在合同上淡淡逡巡了起来。
廖霍抱着手臂,懒洋洋靠在沙发上,说:“易辞洲,这对舒涞来说,可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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