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欧式装修,性冷淡风格的家具摆设,甚至茶几上的遥控器都挨个摆在一起,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
偌大的一个三层别墅,一个人都没有,从里到外都显得清清冷冷。
易辞洲的眉头几乎都拧绞到了一起,他沉沉问道:“没有保姆吗?”
他记得,之前是请了保姆的。
舒晚将手提包放在茶几上,轻声说道:“我不喜欢热闹,所以辞退了。”
“辞退?”易辞洲环顾四周,除了冰凉和冷清,就剩下一个相看相厌的女人,让他没有一丝回家的感觉。
见她气色不太好,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还是请一个吧,做饭洗衣什么的是次要,至少能照顾好你。”
一个半聋的女人,如果没有助听器,根本就听不清楚别人说什么。
换句话说,他才不信一个残疾人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舒晚垂了垂眼帘,她当然知道易辞洲是什么意思,躲了她一年,不就是因为接受不了她是个聋子吗?
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自然地说道:“没什么的,我也习惯了。再说,我戴上助听器,跟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挺好的。”
说着,她自顾自地打开了桌边柜上的音响,放了一首轻柔的音乐,然后转身上楼,进了主卧。
须臾,主卧浴室里传来哗哗水流的声音。
易辞洲站了一会儿,便揉搓着脸颊坐在了沙发上,点了根烟。
看着这个陌生的家,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结婚了。
而浴室里的流水声揉杂着磨人心魂的轻音乐,更让他觉得心烦意乱。
微信收到一条消息。
舒晚:【客房在一楼左手边,自己挑。】
烟被摁灭。
“妈的。”
-
翌日一早。
易辞洲早早地就起来了。
他散漫地穿上睡袍,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看,除了封况发来的一份文件,其余都是发小哥们儿邀约各大会所的短消息。
“……”他笑笑,摇摇头将手机丢在一边。
风月场所,他出入得太多了,繁花过眼,再多就没意思了。
走到客厅,金色的晨曦从透明的玻璃落地窗洋洋洒洒地照进来,铺满了宽敞的阳台。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气息,甚至连一点声响都能在这个空寂的房间里来来回回地回荡。
易辞洲踱步走过走廊,看着空无一人的餐厅,什么都没有的餐桌,刚刚酒醒的脑袋这才发觉自己是在哪。
——千城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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