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舒晚睫毛一颤,下意识地就伸手去口袋里拿助听器,但是一想到刚才她把助听器扔了,只能指着耳朵:【我听不见。】
男孩挑眉轻笑,“我看不懂手语。”
舒晚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他又懒洋洋地扯了几根草把玩着,问道:“你真的听不见啊?那我写给你看……”
舒晚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从眼底悄悄打量着这个帅气的男孩。
她伸出手来,示意他:【你写,我看。】
于是,那天下午,舒晚知道了易家小孙子的名字——易辞洲。
……
回忆一丝一缕,忽地,门又被敲响了。
助手走过去开门,见是封况跟一根柱子似的杵在那,眼睛还往里面乱瞟,赶忙拦住他说道:“你干什么?舒小姐在换衣服。”
封况脸色窘迫,慌忙把脑袋缩回来,解释道:“我找化妆师。”
化妆师放下手中的事,疑惑地走到门口,先是看到封况旁边并没有易辞洲,然后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凝重,便径直走了出去,关上门问道:“是易先生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走廊上没有人,但封况还是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说道:“易总说了,让你给太太换个发型。”
化妆师:“……换发型?”
他顿了顿,眉头蹙得更紧了,“换个能把她耳朵遮住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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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酒店的室外花园举办。
整个过程进行得十分顺利,尤其是宣誓和交换戒指的时候,舒晚甚至觉得易辞洲说出来那段誓言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后来她才知道,那一刻她听到的,不过是一段谎话连篇的鬼话,连狗听了都嫌弃的烂言烂语。
仪式结束后,便是午餐宴会。
舒晚跟着易辞洲,一路招呼着宾客。
正和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说着话,一个打扮贵气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淡然说道:“你爷爷喊你过去一趟。”
易辞洲礼貌地对老夫妻笑笑,敬了一杯酒,然后回头,笑道:“好的,母亲。”
舒晚是见过几次易母的,她为人虽不爱言语,但也和善,而今天易辞洲结婚,她脸上显露的,不是高兴,而是一种掺杂着忧伤的冷漠。
舒晚扯了扯易辞洲的袖子,低声问道:“你在家也这么庄重吗?喊母亲?”
易辞洲眼底寒凉,脸上却笑意犹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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