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人经过,也全都避着这群人,如同避着瘟疫一般。
沈玉姝看得揪心,也好奇,心里隐约有个猜测,掀开前头马车帘问车夫:“孙叔,你知道最近京城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孙叔一手扯着马车缰绳,拽拉着,保证马车平稳向前行,一边恭敬回道:“回夫人的话,最近京城涌入许多流民,那是一个惨啊。”
他的声音也带着些许同情:“这房子没了,所有银两也没了,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沈玉姝这才恍然大悟,方才看到的大概率就是涌入京城的流民。
而这些流民,没有钱财,恐怕连饱腹之欲都难以满足。
孙叔又继续说道:“还好最近陆续有士族设棚施粥,也算是给那些人一碗粥喝,能够活下去,多得也就没有了。”
听他这么说,沈玉姝却是可以预料到,此法撑得了一时,撑不了一世。
这流民一日不还他们安稳日子,这朝廷面临的难题就一直存在。
后来她才知道,
永宁十年九月十日,永州地龙翻身,房屋倒塌,流民无数;永宁十年九月十一日,帝派丞相镇压流民,后引发□□,遂激起民愤,流民大量涌向京城。
永宁十月,丞相病倒,遂永州流民一事交由敬远侯负责。
朝堂之上,皇上看到加急的奏报,满目欣喜溢于言表,忙让人:“快把奏报给朕呈上来。”
侍卫连忙把奏报双手呈上去。
皇上欣喜地打开明黄色的奏折一看,眼底的喜悦褪去,平静如古潭,深不见底,而后又迸发出火花。
他把奏折重重地甩在地上,怒喝:“混账东西。”
朝堂上,所有大臣、侍卫、太监全部惊恐跪地大呼:“皇上息怒。”
先是寂静许久,皇上起身,俯视下首的所有人一眼,冷淡地留下一句“退朝”后,挥袖离去。盛公公紧跟其后。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时帝怒,所有人都想知道奏折里究竟写了什么内容,又隐约有所猜测。
直到他们看到满京新挤进来的流民,心中的猜测得到证实。
李丞相,完了。
而皇上也正在养心殿内忧愁这件事。
他坐在龙椅上,看着案桌上的一沓奏折,都在弹劾丞相镇压百姓的不义之举,又上书怜悯永州百姓,求圣上早日派人解决此事。
而这些全都是地方官员送上来的密信,满朝的臣子不曾提及,他这个九五之尊也耳目蒙蔽,置百姓于水火之中。
他抚额,闭目沉思,许久忽而睁开眼睛,睿智的光芒射出。皇帝交代盛公公道:“你去召敬远侯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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