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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阿渺,甘轻盈喜不自胜,上前搂着问了好些话,又领她去见了岑大等人,寒暄叙旧,自是不在话下。

萧劭则领着七弟,前去拜见映月先生。

一别两年,映月依旧清隽光采、神姿肃肃,招呼萧劭坐下与自己对弈,“来得正好!谢老顽固的棋技不够、棋品又太臭,我这几日着实憋苦,赶紧陪我杀个几盘!”

萧劭让高序先带萧栾在外等候,自己坐下与映月手谈。

两人皆是心思缜密之人,在棋盘上攻守博弈,大有棋逢对手之感。映月走出几步,若有所思,抚须道:“两年不见,陛下又高深了几分啊!难怪我那恃才傲物的幼弟,最后也甘愿伏地称臣。”

萧劭道:“还要多谢先生当日不吝赐教,让劭有机会得到许相这位肱骨良臣。若非有他相助,中原混乱的局势只怕数年难休。”

映月笑了笑,执子落下,“陛下谬赞了。老夫从来不曾怀疑过陛下治下的手段,就算没有舍弟,陛下身边也还有许多人可用,就连上月我在泰安遇到的那位竺长生故友,如今广修庙宇,也是中原家喻户晓的神人了。”

萧劭听出了映月的揶揄之意,并不以为忤,视线继续研读棋局,“南北分割十年,门阀与北方庶族流民间的矛盾难以短时间调和,没有什么比宗教更让人心尽快地统一起来。”

映月颌首,顿了顿,缓缓道:“陛下善控人心、用人不拘,所以将我师姪的徒儿派去凉州,也是……如此的用意吗?”

山居的另一头,阿渺正在拜见许久不见的谢无庸。

因为知道谢无庸不愿承认自己这个弟子,她的一声“师父”叫得有些没有底气,被示意起身之后,坐到了他的对面。

谢无庸在山中调养了两年,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情绪也平和了一些,打量了阿渺半晌,缓缓问道:

“去年洛阳那边传出消息,说你的生母其实姓殷?”

阿渺明白师父想问什么,点了点头,“师父是不是认识她?”

谢无庸摇头,“没有见过。”

没有见过,但却知道。

阿渺心中纠结了片刻,踯躅开口道:“我在凉州的时候,其实见过柳……柳祭酒。”

她停顿住,有些不知该如何往下继续。

谢无庸问道:“怎么,他不肯认你?”

阿渺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他大概……有些没法接受吧。”意识到什么,抬起眼,“师父一早就猜到我是他的女儿?”

谢无庸道:“我怀疑过。虽然我也是能脉门自行闭气归谷之人,但你跟柳千波的体质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若非血脉至亲,很难解释。可当初你告诉我,与他在霜叶山庄交手时、他见到你并无什么异样反应,我又觉得奇怪。按理说,你若长得不像他、就该像殷六娘,不至于他看见你时毫无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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