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奈妥协的语气让齐祺招架不住,他怀疑过很多次郑南与的示弱是有意为之,偏偏怎么都会往里跳。于是说:“我也很想吃菠萝的。”
“给你切好,挂门把手上。”
“不,不用……”
郑南与这会儿又强硬了:“我不爱吃菠萝,你不吃,这个好贵的菠萝就浪费了。”
“可以给你房东啊。”
“这么贵我怎么舍得给他们。”
齐祺握着手机的小拇指颤了颤,换了个话题,两人又聊了几句《三体》。他更不敢见郑南与了,只几句话就弄得他心慌意乱,那要是见面就更控制不住自己。现在齐祺已经开始想自己送给虞芮佳的粉红水晶手串,有点后悔,毕竟是他花了七百块求的,就算不戴,收着也好。
沈牧柯说得对,他计划的事情都很难做好,因为他实在爱拖延,沉溺于一些小的快乐,就忘记大作业了。
他也只是伪装成熟讲道理,克制不住还想接郑南与的好。所以周末那晚他喝了许多酒,不全是因为酒水七折。齐祺不爱和人搭讪,和柯柯坐一起喝酒,玩真心话游戏,沈牧柯要他想到郑南与就喝一次酒,酒喝多了郑南与的名字更容易出现,于是越喝越多。
“……”齐祺酒量是普通人水准,但混着喝醉很快,趴在桌子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柯柯……”
沈牧柯低头听他讲话:“什么?”
“……你是笨蛋。”
“……”沈牧柯把他头按在桌子上,“睡觉吧你!”
因为亲近的朋友在身旁,在酒吧这种环境齐祺也睡了,做颠三倒四的梦,里面有郑南与,所以梦里也自罚三杯了,罚完才去抱的。
郑南与和家庭的争吵发生在第二天,因为当晚父母也担心那个“姑娘”过于离经叛道,怕吓到奶奶。郑奶奶其实之前身体一直不错,只是上个月摔了一跤,老人身子骨脆,一下就骨折了,现在吃饭手抖得厉害。
先是妈妈问的,郑女士装作不经意,在择菜时说:“带回来看看吧,我跟你爸都很想见。”
郑南与也没多掩盖,直接说:“妈,我喜欢的人是男生。”
郑母愣住了,她知道儿子不会随便和她开玩笑,就接着问:“我认识吗?”这个问题郑南与不愿回答,她就又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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