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祺耳朵红了,他好歹认得介词,赶紧换了个答案。
“你问我,我认识。”郑南与总想引诱齐祺给自己讲话,发誓一定得教会小狗握手。反正他已经把手伸出去半天了,就等小狗搭爪。
犹豫了十几秒,齐祺终于向他开口:“这个……是什么意思?”
郑南与满意了:“是处理的意思。”虽然,他把选项全翻译一遍,齐祺也就选对了三道题,但他仍不厌其烦。这有点类似于逗弄流浪狗,第一天齐祺只会远远看他,到半个月,齐祺敢管他借笔了。郑南与这时候还没想过流浪狗喂多了会黏着自己到回家,他只是本能想要照顾弱小。
收早自习测试时,小组长也绕过了陈骏,快上课了,郑南与想要不要叫醒这家伙,然后英语老师进来了,一根粉笔砸过去:“陈骏!你英语作业呢?”
陈骏醒了,转过去:“老师,没写。”
“没写?你都高三了还不写作业?这么清闲,想不写作业你干脆别来上学啊!怎么,这作业是给我写的?”徐老师一发火整个班都不敢说话,她拿过课代表收的早测,飞快点数,“29张,谁没交?”
“我。”陈骏打了个哈欠举手,“早自习太困睡着了。”
“……”徐老师手指门,“出去,带着作业去我办公室,写不完不许走!”
于是上午的每一节课老师都问陈骏去哪儿了,他大概是直接把课全翘了。
那当然好,郑南与中午可以拉齐祺去吃饭了。二食堂人挤人,他问齐祺想吃什么,齐祺跟在他屁股后面,说都可以,于是两人打了一样的饭。
齐祺吃饭的风格也很像他本人,斯斯文文的,一小口一小口闭着嘴嚼,一点声音都不出。他似乎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标准,只要郑南与不主动找话,他就安静的像标本。
“诶,陈骏他们干嘛欺负你?”
“不,不知道……”齐祺眨着眼睛不抬头,确实是有个由头,但他和郑南与还没亲近到那个程度,自己也没到能坦然说出这些的时候。最重要是,他把郑南与当做朋友了,他怕说完这个朋友也觉得是自己错怎么办。但要是郑南与继续问呢?他也没把握能保守秘密,齐祺不会拒绝人。
好在郑南与没有继续问,他说:“你早自习题错的可真多,你还给我看,我当时都没好意思说你都写错了。”
“我,英语不好……”齐祺一下耳朵就红了,“其他,其他也不好。”
“你耳朵好容易红。”郑南与突然说。
齐祺赶紧双手捏住自己的耳朵,可是这回脸都红起来,他感到自己脸面滚烫更不好意思:“一直这样,我也不想的。”他一情绪激动就会充血上脸,先走耳朵,鲜红欲滴,然后同学们就会说“快看,他耳朵又红了”之类的话。
“你脸皮薄吧,多向我学习学习。老师点你你就站起来,不会就说不会嘛,又不会掉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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