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不言在太上虫皇垫了一个靠枕,“单纯地压迫雌虫总有一天会有人觉醒报复,我现在反而能避免未来的冲突,延长雄虫统治的年限,我也不喜欢我统治的国家同一个虫族地位相差太大,祖父,我清楚祖辈的努力,更不可能让那段历史有机会再现。”
印言安也握住了曾祖父的手,“我也明白的。”虽然有些稀里糊涂的,但是跟着雄父表态总没错。
太上虫皇叹了口气,“你理由就是多。”
纪元5802年,太上虫皇去世,举国悲痛,斯亚格上上下下都升起了有人去世才用到的白色哀条,葬礼当天,皇室子弟担心虫皇,准备帮着虫皇照应着,却发现虫皇精神还好,招待各国来宾也都没有差错。
一些大臣放下了心,一些宗亲却是暗骂裴不言冷血,反倒是宿修远有些忧心忡忡。
几个月后,一次朝会结束,众人并没有散去,反倒是随意聊着天,当有人说过最近国内没什么大事时,虫皇却突然道,“怎么没有,还有一个月该给雄祖父贺寿了。”
这下会议一下子安静了,仲元轩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陛下,太上虫皇几个月前就去世了。”
裴不言一愣,随后笑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确实没什么大事了。”
宿修远得知这件事以后,一直关注着裴不言的心理状态,裴不言发现以后哭笑不得,将人压在身下捏了捏鼻子,“别瞎想,生老病死,生前能做的也都做了。”
宿修远「嗯」了一声,准备再说什么,印言宿和印言安一块走了过来,看见他们又转身离去。
裴不言若无其事地起身,喊住了他们,“我待会去你们晏叔叔家,一块去吗?”
“您去吧,我们还有特训没完成。”
到了晏家,玉松年熟练地给裴不言宿修远沏了他们爱喝的茶,准备了一些点心,等晏白理带着裴不言进书房,宿修远走到玉松年跟前,“还有两年,你就能恢复自由身了。”
玉松年犹豫了一下,道,“君后,我……可以选择不恢复自由身吗……”
宿修远挑了挑眉,“你那小心思我早看出来了,可为什么呢,不恢复自由身,你就没有任何机会成为白理阁下的雌君。难不成你准备日后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阁下另娶他人?”
玉松年叹了一口气,“可我感觉我要不是雄主的雌奴,连靠近都没有可能,雄主的生活很有规律,玩乐也是陛下或者其他友人相约,他之前赎出来的雌奴,回来都能回来,可成为雌君雌侍却完全没有可能,我感觉雄主压根不会喜欢别人。”
宿修远压低了声音,“之前有段时间众人不是以为陛下是雌虫吗?白理阁下那会还想着娶陛下当雌君呢。所以白理阁下不是不想结婚,你主动一点,你像个闷葫芦似的,他哪知道你什么想法。”
之后晏白理就发现玉松年主动了许多,倒也没有排斥,这让玉松年松了一口气。
十年期满,雌奴交易所给晏白理发了消息,这天早上,晏白理看向玉松年,“你过来,我帮你摘下雌奴颈环,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玉松年听话地过去,却忍不住道,“雄主,我可以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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