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宁心下一横,长剑如虹,橫剑划过喉间,顿时鲜血飞溅,别声声嘶哑响起,回旋一踢,前面几个纷纷掉落到屋檐下,口吐血沫,不省人事。
许明奚眉梢轻提,不由得感叹这武功之高,宛如话本重现于眼前......
沈淮宁挽着剑花,剑锋朝下,掩着真实嗓音,如老者般说道:
“我若没猜错,你们的主子不会是皇姓李氏?”
此话一出,黑衣的头目攥紧了长刀,身后几人也稍愣,面面相觑起来。
见他们的反应,沈淮宁嘴角稍扬,睨了眼身后的许明奚,只看见个脑袋晃来晃去,依稀可见亮亮的杏眼瞧着这边情况,掌心合十地来祈福。
还真是败给她了,又跟只鹌鹑一样缩起来......
不料一瞬,沈淮宁注意到头目在身后比的手势。
只听地上嘶哑响起,他转眸一看,却见还没断气的死士奋力一掷,飞镖簌簌而出,直击许明奚身后。
“笨蛋,快闪开!”
一声下意识的厉喝,沈淮宁掷出手中长剑。
许明奚转身看去,起身要跑,眼见着飞镖擦着剑锋而过,发出金石铛铛声,迸溅出亮晶晶的星点子。
躲闪未及,飞镖因剑锋阻挡凝着的内力,划过许明奚的肩胛,刺入瓦片中。
须臾间,血渍溅出,血肉划破,她直溜溜地被内力波及,滚落过屋檐。
沈淮宁足底一点,顺势接住回旋飞来的长剑,在她掉落之际,拎着她的兜帽提了上来。
见她几乎昏过去,连忙使劲摇了下。
“诶!死不了的......”
许明奚被晃得惊醒过来,奈何眼神渐渐迷离,喃喃道:“叔叔我知道的,只是划破点皮......”
说罢,她竟脱了力,阖眼睡了过去。
“诶!你!”
沈淮宁一把接住她。
这飞镖竟还凃了迷药!
抬头看去,残余几人趁着这个空档逃走,他暗骂一声,眸光涌上狠戾,攥紧了剑柄。
这些人刚刚听出他原本的声音,决不能留活口回去。
一盏茶过去,最后一个死士应声倒地。
沈淮宁将剑收回到手杖中,随即挽起许明奚腿弯,横抱而起,借着身上的斗篷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于冬日细雪中离开此处。
经过巡查的士兵之时,他压低了兜帽,微微低眉垂下,咳了几声老迈的咳嗽。
不多时,身后士兵的尖声唤起,纷纷敲锣打鼓,喊人过来,引得小巷人家出来观望,询问所为何事,他于人群中逆行而去,消失在繁杂的巷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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