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其他峰弟子就不能爱好炼丹了吗?”
……
议论声戛然而止,丁昭昭回过头去。
身后站着一名形容秀美的女子,眉目含笑,望之可亲,她开口随意道了句:“散了吧。”
女子的温和仿佛与生俱来,丁昭昭总有种熟悉感,片刻后才想起,这人活像先前理事堂“管事”的升级版。
你们管事的人都是这种气质吗?
弟子们松了口气,恭敬问好:“阮长老。”
其他人纷纷散去,丁昭昭也准备跟着离开,被称作阮长老的女子很自然地滞住了她的步伐,同她闲聊:“你先前所见的是刑堂堂主俞慧俞长老,另一位是她的亲传弟子李南星。那个孩子也是个妙人,虽然同俞长老修习炼体之术,但自己又偏爱炼丹得紧。”
刑堂堂主……丁昭昭隐约猜到了这位阮长老的身份。
刑堂和荟萃楼竟然比邻而建,这就很有意思了。
阮长老笑得很和煦,只是眼色深不见底,而且丁昭昭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作为回应,她礼貌地笑了笑。
阮飞桐也不尴尬,继续道:“先前我见你课表上选了很多阵法和异族相关的课,我并非你的师尊,但还是冒昧说一句,量力而行。”
丁昭昭又懵了,这会儿她已经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全然在事况外的情况,八成又是宿主留下的坑没填。
“弟子明白。”
“严于要求自己是好事,但也要适当放松。何况你现在身上本就任务重,更要调节好时间才行。”阮飞桐说着,取出一枚玉简,“本来这件事该我亲自去办的,但我想着你是玉敛真君座下弟子中与他相伴最久又未在外云游的,同他多说说话也可叫他心中宽慰,待宗门更亲近些。这里是玉敛真君要处理的一些宗门事务,你将它带给真君,说是阮飞桐敬上。”
丁昭昭:“……”
她师父总共就三个徒弟,大师兄刚好在外云游,经阮长老这么一说,倒像是她颇得师父看重一样。
丁昭昭是一千万个不想接,大佬们的事真的不是她能掺和的。要是普通跑腿就算了,这位阮长老实在捉摸不透,她那么师尊也是个神龙不见首尾的,总觉得要走上炮灰女配的道路了。
阮飞桐又接着话头说:“也不好叫你白替我做事,我新得了一块碧海天青,无论是炼作佩剑还是疏通自身灵气都是上好的材料,对我用处不大,却最适合筑基境的修士。”
她微笑着拿出一个方盒,乳白的灵气丝雾般缠绕,气息入鼻都觉神清气爽。
丁昭昭近来一直在看炼器材料相关的书,碧海天青可谓分为耳熟,是一种非常有用的矿髓。在她看来,炼剑或者疏通灵气都是浪费了,最宜炼作法器,对于灵力运转或者经脉出了问题的人有奇效。
不愧是荟萃楼楼主,出手大方得惊人。
丁昭昭心里馋得滴血,面上还是分毫不改。
阮飞桐察她意动,手一抬,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钴蓝色的矿石来。
空气顿时为之一清,四周的灵力仿佛受到牵引,沿着碧海天青旋转,自循环系统一样。蓝石瑰美清透,未经切割的石面上有细小的凸起,看得丁昭昭很想摸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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