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幸被带至高楼上,一眼就能看见斩首台的画面。
周知玄从人群中走来,审视着一排排待斩之人,一脸漠然。
“你我的烦忧和阻碍,就快结束了,对吗,周知玄。”韩良骞淡然走来,笑着朝他说道。
秦氏一倒,恩怨了解,他在没有后顾之忧。
“是啊。”周知玄浅笑,意味难明。
“再过半柱香,尘埃落定。”
周知玄不由望向天空,几只黑蓝翁缓缓飞来盘旋在上空。
突然他低声笑了,朝后下令:“来人,将秦府众人都带下去。”
韩良骞错愕:“周知玄你什么意思!时辰就快到了!”
“韩先生,我忘了同你说,这天下是我一人的,也只能是我一人的。”
“你是何意?你要出尔反尔?难道我忘了我们的承诺吗!”韩良骞大为所惊,直到秦府的人尽数退下,才知道周知玄是来真的。
顿时一群官兵围住了他。
“我何时和你承诺过?”
“好啊,好得很,别忘了你还有软肋在我手里。”韩良骞怒道,“我们何必闹出今日的局面,完全可以继续商议的,并不是只有一分为二结果。”
他的话语软下,欲想求和的态度。
“没有必要商议了。”周知玄平静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真想霸占着天下不成,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自食其果。”
“你现在不就是自食其果吗,贪婪不知足,滥杀无辜,阴险狡诈,属实该死。”长剑一挥,直直地指向了他。
此刻韩良骞才明白周知玄话中意思,原来自己早就中计了:“你一直在演戏,对吗,就等着今日,其实你一直没有忘记我与秦家的恩怨,还有我对你做的事,对吗,你怀恨在心就等着此刻。”
“是不是又如何,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算计我,算计天下,你早该想到有这么一日。”
“果然啊,我懂了,不愧是你啊周知玄,利用我占据大晋,然后在反将一军。”他瘫坐在地上,“不过,你不忌惮清宴军吗,就在城外,随时都能杀进来。”
“是吗,韩先生。”这时,慕容让从人群中走来,一脸不屑。
“什么意思,你敢背叛我!?”韩良骞惊恐,有些失神。
“当年被困司徒府,韩先生坐视不管,不是同样在利用我么,同样是诛灭江氏,我为何另选新主。”他笑道。
如今,韩良骞才是功亏一篑了,眼前的功成瞬间化为虚无。
早在大军临城那一日,所有人都在陪周知玄演这出戏,诛杀江党,肃清朝政,繁杂冗多的政事围绕着他,让周知玄抽不开身,暂时别开韩良骞的分权话题。
然后就是打压秦氏,秦绰在朝中声名远扬,留下他只有弊端,同样韩良骞与秦家又不解恩怨,他当然是第一个想处他们而后快的人,介于秦幸的关系,一直迟迟未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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