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幸奔波了几日,倒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
这时司徒鹤仪来给周知玄送药,他好像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脸上的愁意,愈来愈浓。
“怎么了,人家大老远来找你,还不乐意。”
看见来的人是司徒鹤仪,他松了口气道:“我在想,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我看你就是想多了。”司徒鹤仪撇撇嘴。
“不是如宜来找我,而韩良骞想让我回去。”
“总是要回去的,迟早的事。”
“我就怕他还有别的目的,而这个目的,不能让如宜知道的。”
“所以,你认为韩良骞想故意支开她?”司徒鹤仪思忖着,他们与韩良骞的事情周知玄都给他说了,的确是个心机极为深沉的人。
“是肯定。”以他对韩良骞的了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怎会轻易透露自己踪迹。
“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陆大人传信来了,不日就会抵达川西城。”司徒鹤仪将药递到他眼前,“等咱们回去了在从长计议。”
“我有说带你回北周了吗?”
“你什么意思??!不打算带我走??”
“......”
“丫的,小爷白帮你这么多忙。”
***
不知从哪透露来的消息,西梁已经被北周军占领,沈太后携江元基被擒,传递假消息回大晋。
闻讯太皇太后大怒,差一点就要将崇政殿的桌子给掀了。
“周桓小儿,好大的胆子,霸权乱政,实在可恶!”
几个军需大臣在一旁帮着腔,挑起事端,“以老臣看,大晋腹背受敌,北周这根刺看来不得不拔呀。”
“不错,周桓视律例为无物,的确该谴责。”
“密谋夺占西梁,那是谋反啊,太皇太后!!人人得而诛之!!”
“依末将看,萧俨拘于宫内,倒给了我们除掉北周的良机,边境地界无人防守,足够他周桓焦头烂额了。”
这句话到点醒了江连钰,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这段日子的晋宫也不顺遂,周照全不是个好皇帝,无心朝政也就罢了,开始一心沉迷炼丹,自从司徒皇后薨逝后,他便变本加厉,折子也不看了,早朝也不上了,常年神神叨叨,宫中太医也毫无办法。
***
三日后。
信鸽飞过,稳稳落在秦幸手中,展看一看,是陆大人的消息。
说是月支国开始动乱,时常侵扰北周边境,看到第二行,秦幸的心都揪了起来,她指着那处,兴致勃勃的告诉周知玄:“你看,信上说北周王也要随陆大人一同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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