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邑安的异样大晋迟早会察觉,你觉得你的兵马能撑到几日。”这是事实,也是唯一能威胁到他的理由。
一瞬间韩良骞就没了兴致,大力将秦幸推到在地上。
“来人,将她赶出去。”
一群带刀官兵将秦幸架起来往外走,直到金华殿里的人影越来越远。
“你们放开我!!”秦幸挣脱着,“我自己会走。”
推搡着来到御湖边,出现一蒙面男子,他叫散了官兵,秦幸见状警觉地退后了两步。
见那人衣着简朴,身形高大,光天白日之下还掩面出行,实在可疑。
“你是谁。”秦幸问。
那男子轻笑,又为秦幸拍了拍身下的灰。
“你不记得我了?东风姑娘。”慕容让扯下面罩,露出清隽的面庞。
“是你!”她不禁惊呼。
“是我,慕容让。”他笑道。
能在王宫肆意走动差遣官兵,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秦幸生出戒心。
“你在为韩良骞那个歹人做事?”秦幸了当道。“那时候还以为你是个愤世嫉俗的壮士,这才多少光景。”她冷笑一声。
“秦姑娘还是如此牙尖嘴利。”慕容让背过手展看湖面,“字字戳人心窝。”
“怎么,韩良骞又吩咐你做什么,想到新法子来羞辱我了吗。”
“我找你不是来为难你的。”
那还能是什么好事?
秦幸静默着,等他说完。
“我知道周知玄的下落。”慕容让轻松说道。
霎时闻言,秦幸的心口像是漏了一拍。
“在哪?”
“他被韩良骞赶去了靖川。”慕容让回首,“他拿你做威胁,周知玄与韩良骞为伍宁死不从,一怒之下被秘密发配到苦荒之地。”
靖川,秦幸心中默念,想象着距离中原千里远的蛮荒之地靖川,漫天的黄沙一望无际,气候炎热,到了晚间又如严冬苦寒,那是西梁的边境,紧靠月支国。
被流放过去的人都是犯了重罪的,月支国人残暴,肆意欺凌,到了靖川甚至不能被称作为人,连狗都不如。
“我不信!!不信!慕容让你是不是在骗我!”到了靖川就相当于给月支国为奴,没有那个中原人能完好的回来。
秦幸几乎要崩溃了,他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好痛,每呼吸一口都在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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