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停下来就会想起容宛月,他知道容宛月醒了。
他想去看她,可是他止住了脚步。
他怕,怕自己真的见了容宛月,会无地自容。
他派过去太医,并且让所有人听从容宛月的话,她要做什么,就可以去做什么。
他忙了一天一夜,却是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想念容宛月。
他忍不住拿出自己珍藏的画来,打开画,他注视着上面容宛月的脸,忍不住想她现在在做什么。
肩膀上盖了一件薄薄的披风,姬星河没有动,他不悦地道:“王喜,不是告诉过你,没事不要进来打扰朕吗?”
“我打扰到皇上了吗?”
姬星河听到声音,身体震动,几乎全身的每一块肌肉和血液都在叫嚣:她来了,阿宛来了。
他急忙抬头,容宛月低头看向他手中的画,这还是自己画的那一副,他保存得挺好。
姬星河声音颤颤,他道:“阿宛?”
容宛月道:“是我,怎么了,是不是不想见我,所以看到我惊讶成这个样子?”
姬星河摇头:“不,不是。”
“不是吗?那为什么我醒过来这么久,也没见你去看我?”容宛月道。
姬星河欲言又止,而后道:“我,我只是怕你不愿意再看见我。”
“我?为什么会不愿意见你?难道你做了什么事吗?”容宛月故意问道。
姬星河面上再次露出苦痛之色,他道:“我,我……”
见他如此难过,容宛月道:“算了,不用说了。”
“不,我要说,”他鼓足勇气道,“我误会你了,我错怪你,其实我们两个,一直以来,是我对不起你。”
他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他不知道容宛月其实当时虽然是个傀儡,但她什么都知道。
他只是觉得自己本来已经对容宛月如此不公平了,现在仍旧瞒着她,他怕是心中更加难捱。
容宛月听完没有立刻说话,姬星河忐忑不安地看着她。
容宛月道:“说完了?”
姬星河点头:“是。”
“哦,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满不在乎。
姬星河惊讶道:“你,你不生气?”
容宛月道:“生气啊,但是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你是提前听到了我跟罗莹的谈话,当时我的确说了自己会给你下毒,你当时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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