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一眼姬星河,姬星河没料到容宛月早就猜到了自己的意图,他面色微红道:“你早知道,为什么没有说出来?”
容宛月道:“那是因为你并没有用蛊虫,我一直在等,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够忍住,是不是真的相信我。”
她捏起手心里的蛊虫道:“今天看来,你没忍住。”
姬星河心灰意冷道:“你都知道了,我的确是想要蛊虫,虽然你已经将自己的家中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我,可我不知道,如果你真的走了,以后你会不会回来,会什么时候回来?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两个月,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十年,更或者,你再也无法回来,我以前可以用十年的时间让人去组一个聚魂阵,可现在如果你走了,我又该怎么办?聚魂阵还管用吗?你去往的地方如此陌生,我怎么去找你?”
姬星河将自己的话都说了出来,这些日子他伪装成已经看开,可以放容宛月立开的模样,可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每一次看容宛月的时候,心都在痛。
他不想,不愿离开容宛月。
他是如此地难过,两颗清泪滑落,珍珠一般碎裂在他的嘴角。
容宛月叫了一声:“姬星河。”
姬星河抬头,眸中盈满了泪光,他的眼角微红,眉宇满布委屈和哀伤,看得容宛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抬手擦过姬星河的眼角,他的泪炙热,湿了她的手。
容宛月道:“你说的一切我都明白,我知道言语对你而言太苍白了。你以前的经历注定你没有安全感,也无法对人投入全心的信任。”
姬星河抬头望向她,容宛月坐在床上捧着他的脸。
虽然他现在是皇帝,有着生杀大权,在外人的眼中,他是说一不二的帝王,有着天子一怒浮尸百里的威严。
可在容宛月的面前,他却卸下所有的伪装,仍旧那个需要容宛月的小皇子。
容宛月与他头抵着头,她道:“我都明白,我也想让你知道,我说的话也是真的。如果你真的想让我吃下蛊虫的话,我愿意的。”
姬星河似乎不敢相信,他道:“你说什么,你愿意吃下蛊虫?”
容宛月道:“对,愿意吃下蛊虫,愿意成为你的傀儡。”
姬星河仍旧怀疑:“可是你不是讨厌当傀儡?”
“对,但如果只有这样,你才能相信我,知道不论怎样,我的心里一直有你,我回去之后也会想尽办法回来,那我愿意吞下蛊虫。”
姬星河注视着容宛月,他紧紧地盯着她,似乎是想才她脸上看到她动摇,不情愿的模样。
可是没有,真的没有。
容宛月面带微笑,眸子里也是认真。
她说的是真的,她愿意吞下蛊虫,她愿意用这样的方式留下来。
他还在迟疑,容宛月已经将那蛊虫重新放进姬星河的手中,她将姬星河的手包住道:“你现在就可以喂我吃下这颗蛊虫。”
白色的药丸重新回到了姬星河的手中,他握紧手中的药。
容宛月平静地看着他,他的心提起来,竟然比刚刚偷偷喂药的时候还要紧张。
容宛月看出他的忐忑,她笑了出来,竟然还安抚姬星河,她道:“皇上,不用怕,也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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