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再有人上门打听那块空置地皮,陈启生当即宣布,这是他送给苑苑的嫁妆,今后就是属于外孙女的个人财产。
消息一出,震撼全港名流界,想来结亲的豪门家族踏破门槛。
陈启生的三个儿子也震惊无比,轮番跑来哭天抢地,怨老人家偏心,这么多个孙子,没有哪个有这种待遇,一个外家反倒拿尽好处。
陈启生彻底震怒,把来人通通骂了一遍,放下话道:“当年我女儿结婚,我什么都没给她,现在给孙女,你们哪个敢有意见。”
转头又怒送太平山半山的一套豪宅,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后来陈玮芝出世,小舅妈喜上眉梢,比生了儿子还兴奋,上赶着往大宅里送,企图讨好两位老人。
又被痛斥:“怎么自己不养,她没亲生父母吗?”
是以,小舅妈恨她恨得牙痒,时至今日都意难平。
可是“得了便宜”的陈棠苑从来不开心。
从小到大,她的追求者甚众,分不清哪个真心哪个假意。
因为她那千金难买的“嫁妆”,不知道多少世家子弟被家里逼迫着向她示好,偏偏她又长得极美,谁能摘下这枝高岭之花,已经成为这个圈子里最能证明本事的竞逐。
无论喜不喜欢,都必须来掺一脚。
她内心仍然向往父母那样纯粹而浪漫的爱情,可她早已被禁锢住了。
窗边的纱帘被夜风寂寂吹拂,掀起轻盈的一角。月光透过缝隙漏进来,忽明忽暗地流淌在房间里。
陈棠苑斜搭着外婆的膝盖,笔直纤长的小腿伸在花纹华丽的地毯上,被月光映得瓷白。
陈棠苑并不是标准的混血儿长相,大部分容貌基因还是遗传自母亲东方派的婉约,但又糅合了父亲深邃的深目高鼻,瞳孔也是澄澈的琥珀色,好像缀满漫天繁星。
然而此时这双眼无神黯淡,星光尽熄。
陈老太听她接连叹了无数次气,与她商量:“你才毕业回来,港城如今也多了不少新贵,改日阿婆为你办一场舞会,你就当去玩,说不定就碰上合意的。”
“你乖乖地去,过后想弄什么喜欢牌子,都好说。”
陈棠苑不想总拂老太太的意,反正再怎么拖延也推不掉,乖巧地嗯了一声,内心开始盘算,如何自己去接触梅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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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环某地产集团总部
“庄先生,我不是没意向与贵司合作,只是这块地陈家与陆家早已联手,对这次投标志在必得,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实在插不进手。”
吴总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背过身,看向落地窗外的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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