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炎失去意识之前,满脑子都是:是不是采花大盗?
上清月华,下凉霜白。
归途踏霜而归,却忽然眉头一皱,又感知不到骷炎。当即想揪着骷炎的耳朵问她有没有听话,一天天的净会找事!他闪身回到小院。
那几个朋友也都在各自的房间里熟睡,骨滦也没来过,这代表骷炎没有出去过。房间除了摔在地上的蜡烛和烛台,没有打斗的痕迹。他看了结界没有裂缝,但是感觉到了魔族气息。
归途甩袖,面色冷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暗黑的房间传来一丝光亮。
微柳睁开眼睛,披好衣服去了骷炎的房间,只有归途坐在桌子边上,手里还握着骷炎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他没给微柳思考的时间就开口。
“魔族气息。”
烛蜡在地上撒了一片,昏暗的灯光,微柳竟然能看见归途眼中的冰冷和蛰伏的杀意。她抿了抿唇,看不清表情,过了一会儿才说:“是他啊。”
“他要带的人是你?”归途看向微柳的目光,太过冷淡,冷得有些凶狠。
微柳直视归途的目光,“是。”
归途不说话,他需要一个解释。
“她身上有我的气息。神器不在她身上,我拿了另一个给她。”拿的虽然也是神物,但她已经带身上记不清多久,沾染了她的气息,这点确实疏忽了。
神器,那把剑。它与骷炎形成了一个依附关系,谁也离不开谁,骷炎离了它会体弱早逝,它离了骷炎会变成废铁。也不像认主,更像是寄生。微柳拿的虽不敌那寄生神器,但也能抵过一段时间。
“何处?”
“不知。”
归途当即闭上眼,一圈一圈的扩大范围去感知骷炎的方向,以及那个孽障的位置。
夷城内,静若死城,鸡狗不鸣,无灯无火。月光也似觉得无趣,照的人间直白冷清。
他一遍遍加强灵力,还惊动了学着凡人闭眼休息的骨滦。骨滦睁开幽幽眼眸,眸光似霜,模样如月冷而高贵。开口还是属于他既缓又古老的声音。
“何事?”
“骷炎被带走了。”
“谁?”
“上爻。”
骨滦走出屋子,看了眼天上的素舒水镜,既而又低下头,薄唇轻启:“上爻。”他衣袍被席卷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发丝飞扬,风袭全城,却无骷炎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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