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洲垂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一点一点向外退,就在他衣角离开床沿的那一瞬,崔白菀猛地将他扑抱住。
“抓到你了。”
沈思洲见鱼儿上钩,顺势将离开了被褥的崔白菀一把抱起来。
崔白菀猛然悬空,吓得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沈思洲重复她刚才的话:“抓到你了。”
“你这人怎么这般记仇。”伸手要去挠沈思洲,抱住她的手却突然向下降了降,吓得崔白菀双手重新搂住他的脖子,不敢再乱动。
沈思洲朝她吹气:“就是记仇。”
灯下望美人,美人更惑人。
两人离得这般近,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崔白菀越看他生气的样子越觉得俊俏,突然抬头啄了一下沈思洲的唇:“那你就多生会气。”
沈思洲听到这话,果然眼神变得暗沉深邃。銥誮
他毫不怜惜地将崔白菀扔回了被褥上,然后转身离去。
底下是厚实的冬被,摔得倒是不疼,就是有些懵。看着他走掉的背影,崔白菀心里惴惴,该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他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啊。
沈思洲将白瓷细颈瓶里的花枝全部拔出,随手拈下一把的花瓣,重新走回床沿边。
还没等崔白菀反应过来,他倾身压下。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是三九寒冬,屋中烧着银丝碳,仍暖意融融。崔白菀却处于寒凉与炽热的交界处,里衣剥去,一大把花瓣洒落在她身上,将她淹没,引得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阵阵惊颤。
雪肤与红梅相映,是何等的美景。美人抬眼茫然地看他,看得他喉咙微动。
她听到沈思洲对她说:“乖,含着它。”
一片花瓣塞进她的唇间,既不让她吐出,也不让她咽下,只是让她含着。
沈思洲贴着她的脖颈厮磨,激得崔白菀口中呜呜咽咽,一个不留神便将花瓣吐了出来。
于是她又听到沈思洲对她道:“不乖,要罚。”
她颤着声儿问道:“罚、罚什么?”
“罚背书。”
将她的眼合上,用帕子蒙住,让她什么也看不清。
“便从‘无多,花影婀娜’开始背吧。”
这句出自《牡丹亭》,她倒是看过这书,也知道这句,但是此情此景她又怎么背得出来。
蒙着眼,其他的感官被放大,她能更清晰地感受到那双唇游走在自己身上的哪个地方,脑中一片混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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