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之前那些辗转反侧的夜晚一样。
她突然就笑了,他与她,原来都只是寻常人而已啊。
或许是月色惑人,也可能是美色误人,崔白菀突然就很想去亲亲他,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
依旧没什么经验可谈,只知道去碰他的唇,在唇边描摹。
这个昨晚醉酒时的热烈不一样,更清醒因而更青涩,却让沈思洲更加沉迷。
实在受不了她这么磨叽,沈思洲扣着她的发丝,将她紧紧拉向自己,让两人更加贴近。
崔白菀正在脑中仔细回想该怎么亲显得自己吻技高超一点,还没等她想清楚就被沈思洲反客为主,痛失主导权。
她伸手去锤他,却被他扣住手腕留在了怀里。
天上有明月,水中有明月,他怀中也有一颗,失而复得的月亮。
两人一直从水里纠缠到了树下。树荫浓密,此时又快到子时,此处的行人稀少,根本无人发现树影下的两人。
沈思洲喘.息片刻,哑声道:“我带你去月明楼。”
马车辚辚急速驰过玄武大街,最终在月明楼停下。
沈思洲先下车,伸手从马车上扶下崔白菀,打横将她抱起。过路人见他身上湿漉漉的,却不披上外袍,反而将外袍罩在怀中人的身上,着实怪异。有人伸长脖子往他怀里看去,只是他怀中人被外袍罩得严实,一缕头发丝都不露,什么也见不着,不由失望离去。
沈思洲一路疾行,直往顶楼去,踹开其中的一间房门,迈进屋中,将怀中人小心地放在床榻之上。
屋中没有点灯,漆黑一片,只能借助月光勉强照亮小小的一隅。
沈思洲倾身俯下,慢慢靠近崔白菀。
她有点害怕,想要后退,却被沈思洲握住小腿向前一拉,目眩之后,她躺在了沈思洲的身.下。
沈思洲在她脖颈处深深喘了一息。
崔白菀抬眼去瞧他,月光映照下,他素来清冷的眼眸充满了妖冶惑人与不可说的欲,一时之间她竟被惑住,心身皆陷。
安抚她的颤栗,拉开警备的玉臂。再伸手,将她的衣裙往下扯往上推,推散了揉碎了,湿.热的呼吸交缠,化为雾化为云,如在云端如坠密林。
崔白菀眼神涣散地躺在床上,除了吸气什么也做不了。
沈思洲吮着她的指尖,将横流的津液吸掉。
良久之后,给她罩上一件宽大的外袍,遮得严实后,抱着她走上阳台处。
此时正好是子时,远处有烟花绽放,朵朵炸开来,给浓墨似的天幕染上灿灿明绚的颜色。
月映高楼,烟花普照,高楼朱栏前,眼前景色不似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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