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两个下人都捂着脸,不敢说话。
崔行简还想再出气,却被崔白菀拉住了胳膊,崔白菀摇摇头,示意他别太过。
崔行简悻悻地放下了手。
崔白菀转身对晁覆道:“清河伯,事不过三,这事儿给个说法吧。”
她长得柔柔弱弱,说话也是细声细气,可是此时不卑不亢,态度从容,反倒生出一股不可冒犯的威严出来。
晁覆浑浊的眼珠转了转,道:“按理你要叫我一声伯伯,瑛儿这孩子不成器,冒犯了侄女儿,我让他赔个罪,你看这事儿……”
“这事儿已经闹上过御前一次,清河伯还想来第二次?”崔白菀冷着脸,接过话茬。
晁覆本想着两个小孩儿能有多大的能耐,这事儿赔个礼也就算了,谁知道这个崔家的小姑娘是个硬茬。
但是他也是久经风浪的人物,他道:“这事儿何必让陛下知道,说起来瑛儿也还什么都没干,闹起来瑛儿也不一定吃亏,只是对侄女的声誉不太好。侄女这么聪明,也不想崔大人再为此事闹心吧?”
这话就是纯粹不讲理耍无赖了,没想到晁覆一大把年纪居然也会这般为老不尊。
崔行简指着他道:“你!”
崔白菀皱眉,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有这样的儿子,清河伯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道:“自然,但是这事儿就这样算了,我爹知道了恐怕也不会答应。”
听见有转圜的余地,清河伯笑道:“那侄女的意思是?”
崔白菀环顾四周,喊道:“掌柜的,出来,有生意了。”
掌柜的拿着帕子一边擦汗,一边战战兢兢地走出来,躬身道:“崔姑娘有何吩咐?”
崔白菀指着那件嫁衣:“把这件衣裳包起来。”
崔行简叫道:“姐!”
清河伯看着那件衣裳,心道一般一般,小数目。
谁知崔白菀又指着刚才没看上的那些衣裳,道:“这些,也包起来。”
清河伯的心颤了颤,心道还好还好,不算很多。
崔白菀的眼神在店铺中逡巡,指着四周的墙,道:“这些,这些都包起来。”
竟是要将这布庄搬空了!
掌柜的看了晁覆一眼,不敢动手。
晁覆的心跳都要停了,却只能咬牙道:“听崔姑娘的。”
崔雪平自诩君子,没想到教出的女儿年纪轻轻却这般厉害,属实是他小瞧了!
崔白菀拿捏的分寸刚刚好。
晁覆仗着宫里受宠的女儿,捞了不少的油水,可谓家大业大。寻常的衣裳再贵重他也买得起,但是这么多衣裳加起来呢?崔白菀看似随意,控制的数目却在一个晁覆可以接受但是绝对肉疼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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