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鸿这人从外表上瞧着是个谦谦温润的君子,但是在他身边待久一点的人就会知道, 这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金重楼和暖宁宫两次任务均遭失败,他在李景鸿这里并不好过。
晁瑛一开始只是为了想借李景鸿的势,给自己报报仇, 可是贼船易上不易下,他马上快连自己都保不全了。
李景鸿放下手中的茶杯, 走下台阶,一步一步走到晁瑛的面前,一直走到不能更近的地方才停下来。
此时的两人正是面对面,脸贴脸, 呼吸缠呼吸。
“后悔吗,来投靠我?”
声音低沉磁性, 却并不悦耳, 晁瑛停在耳里只觉得像是毒蛇吐信。
他忍住后退逃跑的冲动,低着头不敢看李景鸿:“投靠殿下是我之幸,生死不悔。”
“哼。”
李景鸿从嗓子里挤出一声笑,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
“可是, 我却后悔了。”
一片茶杯碎片凭空出现在晁瑛的脖子侧面,轻轻一划, 一条细细的血线开始往下滴落血珠。
晁瑛仍是不敢动,额头却出现细密的汗珠。
“最后一次,这两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成婚。”
李景鸿一挥手,瓷片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他毫不在意,衣袖甩动,大步走出了这所阴暗暗的殿厅。
“是,晁瑛定不负殿下所托。”
晁瑛深深伏拜在满地的茶杯残渣上,久久不敢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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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这件好看,配得上我姐。”
崔行简兴冲冲地拿着一件嫁衣往崔白菀身上比划。
虽然崔行简觉得沈思洲这厮不太能配得上他姐姐,但是圣人已经下旨,他愿不愿意也不重要了。
不过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豁达,什么事不顺意,他都能自我排遣到顺意。现下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让他姐姐风光出嫁,努努力,艳惊一下全上京的不成问题。
所以一大早的,他就拉着崔白菀来了上京最大的布庄,势必要给他姐姐做一件奢贵华美的嫁衣。
崔白菀看着他拿来的那件嫁衣,委婉道:“太俗。”
“这件呢?”
“太艳。”
“我就不信了,那这件呢,绣花这么多,多富贵啊,有没有联想到百花斗艳的景色?”
“想到了赶集。”
秋月躲在一旁偷偷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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