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读书,这次能自个儿琢磨出这个主意来,可高兴了好一阵儿。
却没成想,人算不如天算。裴淳居然这么不争气!仆役们也还是绑错了人!
想到这儿,他就气得牙痒痒。
最好别再让他看见那个姓沈的,不然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崔白菀倒是庆幸:“幸好没有绑裴淳,不然以后我可不敢见他了。”
她又想起来一事,饶有兴趣地问:“昨天沈思洲跟你说了什么,你那般生气?”
刚才还在咬牙切齿的崔行简突然就泄了气,含含糊糊不肯直说。
崔白菀一再催问,他才不情不愿道:“我本来要去放了他的,谁知道一见面他就骂人!”
“骂你什么?”崔白菀眼中带着好奇。
“说、说我长得好像一个他认识的姑娘,还问我是不是女扮男装。我说不是,他就突然凑近看了我好一阵,然后自言自语,说确实不是,那个姑娘没有我这么丑!”
越说越气,他问崔白菀:“姐,我丑吗?!”
崔白菀憋笑,坏心思地点头。
秋月与春妆正在门口守着,突然听见房内传来一声大叫,两人俱被惊吓到。
只见崔行简气得夺门而出,崔白菀一人在屋中笑得不能自己。
二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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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定远侯府开宴,上京城里的权贵都去捧场,侯府门前华灯溢彩,宾客络绎,好不热闹。
因为崔行简还在赌气,便没来赴宴,独自留在了家里。
崔白菀坐杜若冰的马车来的,两人到时,崔父的轿子还在后面。她便没有等父亲,在门口递了拜帖与贺礼后,与杜若冰先行进去。
女眷们是在后花园开的宴,隔了一条流觞曲水,对面便是男客们的宴席之地。两方隔得不算远,崔白菀甚至能看清曲水那边宾客们的衣着打扮。
杜若冰悄声与她说:“听说定远侯府给几个登科的举子都递了邀请的函帖,那个会元说不定今天也来了。你待会儿没事千万别往那边去。”
崔白菀觉得她太紧张了,只是笑笑,算是应了。
两人走走停停,此时正站在一方池塘边欣赏着其中的游鱼。
夜色迷离,那几条小小的鲤鱼在水中彩灯的映照下,身上的颜色倏忽变幻,光色来回切换,十分稀奇。
两人看得入迷,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身后走过来的身着粉色襦裙的女子。
那女子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往崔白菀身上撞,架势之狠,像是要将崔白菀直接撞沉到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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