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不去算了,明酥拉明溪回去,堂姐不去她跟他多吃点。
“你姐呢?你俩不是去喊她去了吗?”明奶奶等了一会儿,没看见大孙女,“她不来啊?”
“不来,说作业非常多,没时间来吃饭,她要在家吃。”明酥原滋原味地传话。
“这孩子。”她叹气,“你俩先吃着,我去喊她,作业再多也不能不吃饭。”
“渠啊,到奶那里吃饭去,你弟你妹都在,就缺你了。作业做不完算了,老师要是找家长我去说。”她看向儿子儿媳,笑说:“就不喊你俩了,今天是老的小的加餐,你俩不老不小只能掉空子。”
“你奶都来喊你了,赶紧去。”明伯文刚从地里回来,他虎着脸瞪着眼,斥女儿:“你个小辈还要人三催四请的,有多少作业忙的饭都没空吃?我明天去问问你老师,看你们是不是明年就要考大学了。”
他一虎脸明渠就蔫巴,不敢像对她妈那样犟嘴,乖乖从屋里出来,但心里有气,直挺挺地从她奶身边走过,看都没看她。
“挺大一丫头了,这么不知事。”
一老一小走了杜美月才发飙,警告男人:“你也知道丫头大了?她要脸要面子,你下次再这么劈头盖脸地骂她,你给我小心点。你还挺大一男人了,没点当爹的样子。”
“她就是被你惯坏了,动不动气扭扭的,咋了,我妈在鸡肉里下毒了她吃不得?她这性子再不改,你递个梯子她能上天。我是她老子,她做错事我还说不得了?”
看男人红赤白脸的,她不想跟他吵架,房密墙矮,家里屁大一点事一会儿的功夫整个村都知道了。但她还是气,狠狠呸他一口唾沫星子才解气。
明渠就是这个性子,万事想要个公平。她奶有个啥好东西首先想的是镇里的小孙女,她想要却没有,反正总是要落她一头,但她又不能叫不公,妹妹傻乎乎的她也不能争。
“以前她想要,你妈给不了,现在她不想要了,你们又都逼着她去要,我女儿又不缺那一嘴吃的喝的。”
明伯文烦躁,又是这一套子,他都懒得说了。“我兄弟的孩子出了大毛病,为了省钱给禾苗看病,那几年吃米吃面吃油吃菜都是从村里拿,他困难成那个样子,我都不忍心,我妈能忍心?禾苗又是她接回来带摔成那样子的,她心里难受只能多对她好,她就两只手,她做到哪个地步你们娘俩才算满意?禾苗现在好了,我妈缓过劲儿不也在对明渠好?”
他说的她都懂,但不妨碍她心里觉得不公平。算了,不说了,这种事立场不同,她要去计较也显得她不讲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
“不提了,我家也不缺那几千块钱过日子。”她说。
她不想提,明伯文倒是还有话说,“明渠的性子再不掰过来,一辈子都是扭捏的,一股子小家子气,以后有她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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