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显然,这回他已经被嫉妒淹没了理智,没有一丝的怜惜,急切地用舌头和牙齿在她身上蜿蜒而下的肆虐,一边亲吻着,一边问:“他看了你哪里,摸了你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每问一处,就在那里沾上属于他的气息,宣示所有权。
“不!不!”他时而轻轻地呵痒,时而重重地啃咬,撩拨得梁熙喘息着,声音已经几近崩溃,终于忍不住求饶,“求你了,别这样,别这样……”
等他的手滑到私密处轻拢慢捻地挑弄着,那里还很羞涩地迎接他的疼宠,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诱得他不能自拔。
何培霖深邃的眼睛一眯,眼神也渐复温柔,看进她汪汪一泓的水眸里,倒影出他英俊的脸庞,贴着她的脸迷恋似的吻着:“熙子……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嗯?这里只记得我,也只有我对不对?”
她身体的反应全都是他教的,身上也只有他的痕迹,这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梁熙放弃了挣扎,任他狂妄地搂着吻着,只眼神空洞地看向天花板,半晌后,她麻木地开口低喃:“何培霖,熙子已经死了,早在一年前就被你那一巴掌打死了。”
第2章 时光
“你说什么?”何培霖的声音很轻,仿佛没听清她说什么,半支起身体又问了一遍,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他幽邃的眼睛流转着危险的光芒。
梁熙脸上的泪还未干,仰着尖细的下巴静静地看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描过他墨黑的眉,在英俊的脸颊上流连,最后来到他菲薄的唇,指尖颤了颤,低低的声音却带着嘲讽:“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你要逼我去死第二次么?”
她将右手倏地收回来,又扬起左手。何培霖以为她要打他出气,并没有躲闪,只是薄唇抿得紧紧的,不料她却是用右手往左手腕上的首饰用力一扯,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由数串珍珠并接成的手链在他们之间突然断开,饱满圆润的珠子弹到他的胸口,她的身上,还有床上,有些甚至滚落到地板上,滴滴的声音在这样幽深的夜晚显得尤为清晰。
梁熙的手腕上已经被强力勒出了几道红痕,她似不觉得有多痛,反而有种释然的解脱,因为一直埋在她心底的伤终于有一天重见天日,而且是在他面前。
她弓起身贴近他,将红痕下那几条像蜈蚣一样触目惊心的粉色疤痕举到他眼前,在他耳畔低声说:“用的是你平常刮胡子的刀片,刃口很锋利,一刀割下去就见血了,不过我怕我死不了,又割了一刀,再一刀……我那么怕痛的人,居然一点儿都不觉得痛,你说奇怪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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