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布置一个聚灵阵。”
“好。”
……
眼见十个弟子都找到自己要做的事全跑开了,只留一个楚漠,他尴尬地挠挠脸,递出自己的酒壶:“喝酒暖身子,要不你喝一点?”
容淮忍俊不禁:“不用了。”
太阳渐渐热了起来,重锦担心晒着容淮会不舒服,想带人进屋,不过容淮拒绝了。
容淮本想坐在院下的石凳上,但重锦觉得太冷太硬,于是拿出五师弟一直为容淮准备的木轮椅,扶着人坐下后,重锦就靠在轮椅之后的枯树树干上,站在容淮身侧。
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火狐大氅下那一截修长的清瘦脖颈,白到几近透明的细肤下甚至能看见青色血管。
脆弱到不堪一击,仿佛随时都要消散在空中。
院内,所有人都在忙里忙外,时不时还吵上好几句,格外的热闹。容淮就这样静静看着他们,眼里全是满足。
“十一他们很喜欢你。”隔了一会儿,容淮抬头看向旁边的重锦,浅眸中装满了身着华贵紫袍之人:“他们也很听你的话。”
“嗯。”
微风中,如白玉般的人轻笑:“挺好的。”
“除了师父外,其实小十一他们皆有些难辨是非善恶,有个人能管住他们挺好的。”与其说难辨是非,不如说,是根本没有仁义善恶。
他们做事全凭自己心情,对世间万物少有感情,偏生又天资恐怖,实力非凡。连师父尚且难以管教,幸而,他们还愿意听他的话。
如今,他们有了别的,能畏惧的,服从的人。不管对别人,还是对他们自己都挺好的。
“只是可能以后会麻烦你多照看他们一点了。” 阳光打到容淮侧颜上,羽睫宛如坠入雨中的蝴蝶。
“什么意思?”
双目弯似明月,容淮打趣道:“身子骨不太争气,三天两头病一遭。总怕哪天病久了,起不来,所以想提前说说。”
重锦拧眉,显然很不高兴听见容淮说这些话,他来到容淮面前,蹲下身,抓住容淮的手。
在触碰到时,重锦眉梢拧得更紧,怎么回事?
如今接近正午不说,容淮身上还披了灵狐大氅,怎么手不仅没有半点暖和起来,反而冷得更厉害了?
压住心里越来越多的异样感,重锦道:“没事别想些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
说完,他不放心地追问:“真的没感觉冷吗?”
容淮摇头:“真的不冷,就是使不上太多力气。估计昨夜没睡好,只怕又得在这轮椅上待好几日了。”
一天慢慢悠悠过去了,容淮虽然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但精神还蛮好的,话似乎也比往日多了点,时不时和重锦聊聊天,还逗着重锦说好久没见过重锦原型了。
重锦冷嗤了声:“是嫌把我埋土里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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