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侍卫身份跟随谢安双左右的邢温书没有上轿子的资格,只能走在轿子前侧。
谢安双坐在轿子上,忍不住拨开窗侧的帘子往前边看去,隐约能够看见邢温书挺直的背影。
“陛下对那位邢丞相似乎很关注?”
贤妃的声音从一侧响起,谢安双重新回神,垂眸放下帘子,含糊道:“毕竟他初回京,孤对他了解不多,总要多留意些。”
坐在另一侧的贤妃目露疑惑,但并没有再多问。
贤妃本名是茹念,是茹怀的妹妹,也是谢安双的师叔。
她本不是京城之人,回京是有些私事需要处理,从茹怀处得知谢安双需要能陪他逢场作戏的嫔妃,便与谢安双合作。
谢安双保证她衣食住行与安全,她陪谢安双演戏,因而她也不会过多去干涉谢安双自己私人的事情。
见他不愿意多透露,茹念很快又转移了话题,问道:“陛下昨夜去京城的暗探可有何收获?”
谢安双摇了摇头:“昨夜那蒙面贼人没有动静,孤也去五人遇害的地方看过一圈,没有任何线索。”
昨夜从邢温书的院子旁离开后,谢安双没有急着回宫,一直在京城东南面转了好几个时辰,直到临近寅时都毫无收获才终于舍得回去。
但是按照之前那蒙面贼人作案的时间来看,他每日都会挑人下手。
要么就是他正好错过了那贼人,要么就是那贼人又换了区域。
不管是哪种,都不是谢安双想看到的结果。
他揉了揉太阳穴,面色疲倦。
虽然赶回御书房中小睡了片刻,但奔波一夜的劳累并未消散多少。他每次这个时间段前往后宫,主要也是借着“白日宣淫”的名头去找个不被打扰的地方睡一觉。
他呼出一口气,又说:“不过,孤疑心这个贼人应当是与朝中的某位大臣有关。”
茹念好奇询问:“陛下何出此言?”
“孤昨日下午去调查过受害那五人的背景。”
谢安双从怀中掏出一张被揉得皱巴巴的纸,上边写着被蒙面贼人刺伤那五人的名字,名字旁是一些简单的小标记,字迹十分潦草,只有他自己能够看懂。
他指着其中三个被黑色笔迹圈起来的名字继续说:“这三人是被重伤的普通百姓,他们是太子以前于民间认识的普通好友。”
接着他又转向被红色笔迹圈起来的名字:“这两人的父亲在朝中为官,此前是拥立太子上位的。”
“普通百姓会了解太子、对太子党憎恨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应当是朝中人所为。”
茹念听完他的分析,皱眉道:“可是太子是当初几名皇子中最先暴病而亡的,如今都过去四五年了,为何还要这样针对原太子党的势力?”
谢安双摇了摇头,说:“他不是想针对原太子党,只是想借原太子党的势力来迷惑视线罢了。他的最终目的,必然还是想取孤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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