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一直在往前疾行,车厢里的人也换了一茬,直到第二次路过一样的站,覃元酒才悠悠转醒。
刚睡醒的他脑子还晕乎乎的,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他眨了眨眼,慢慢的睁开眼,靠在沈书梵肩膀上的头倏地掉了下去,头发猛地划过沈书梵的下巴。
覃元酒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猛地抱住沈书梵的腰,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与此同时,沈书梵反应极快的环住他的腰,将他的身体固定在自己身上。
“唔。”覃元酒摸了摸自己被撞的有些疼的头,又抬手摸了摸沈书梵的肩膀,声音沙哑的问:“哥,到了吗?”
沈书梵揉了揉他睡的有些乱糟糟的头发,道:“到了。”
“哦。”覃元酒愣了一秒,才应了一声。
地铁上播报着到站名,覃元酒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靠在沈书梵的肩膀上,睁大了眼睛看着车厢里的人群。
有了口罩,鼻尖的薄荷味缓解了他的困意,覃元酒坐直身体,松开沈书梵的胳膊。
消失的触感让沈书梵的心里忽觉失落,他低眉凝视着方才被覃元酒抓过的地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哥,我们是不是坐过站了?”覃元酒拧眉盯着地铁上的路线图,他记得他们应该是要做的“风城站”,可是风城站明明已经过去了。
沈书梵一点都不慌,气定神闲的说:“再坐回去。”
覃元酒也想不出好办法,毕竟风城站的下一站距离风城站要有三公里,以沈书梵的性子定然不会走回去。
“那行吧。”
*
等他们两个到达妖管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再次踏入妖管局,覃元酒发现妖管局仿佛比之前更加精致了,院子的多了些花,就连屋檐下方也悬挂着红色的宫灯。
一些的装饰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熟悉,花枝招展的。
“哥,唐宋回来了?”
沈书梵听到唐宋的名字眉头就拧起来,他和唐宋两个谁都看不上谁。
唐宋嫌弃他洁癖,他嫌弃唐宋爱美,整天出门身上总要喷上香水,办公室里就他的瓶瓶罐罐最多。
和开屏的孔雀一样,手里的镜子从来不离身。
覃元酒能肯定的问出来,是因为在山海界时唐宋给他的巢周围全都挂满了鲜花,在里面更是铺满了玉石,柔软的鲛纱折叠在一起铺在上面,最上面是一层谿边的皮毛。
他的巢里面的装饰物是所有凤凰里面最多的。
而如今妖管局的装扮,和他的巢有异曲同工之处。
“嗯。”沈书梵蹙眉应了一声,显然不愿意多提他。
见状,覃元酒不由得心里一乐。
哥他还是见不得唐宋。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们两个的关系是时不时打一顿的关系。
走廊的地很干净,踩在上面低下头都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一路过去,栏杆也被擦的一尘不染,窗台上没有一丁点的尘埃。
看到这里,即便是没有来过沈书梵的办公室,他也能猜到前面即将到沈书梵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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