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明来传话,大老爷和三老爷从韫州老家来了,此刻已到了花厅!
林知望大惊,忙喊上知恒一起去前院。
何明边走边道:“大老爷三老收到家里的消息,说三少爷犯了错,您要将他逐出家门,三少爷伤心之余要辞官回乡,大老爷急了,顾不上派人来信,让三老爷、三爷陪着走水路进京。我说压根没有的事,两位老爷偏是不信。”
林知恒忍不住插话:“我就说湛儿近来举止反常,大伯七旬高龄,这玩笑开得大了,您可真得管管了。”
“将徐湛叫来问话。”林知望沉着脸道。
“三少爷在家,这就派人去喊。”何明道。
二人片刻不敢耽搁,疾步去花厅拜见两位长辈。
大老爷须发花白,幸而身体还算硬朗,韫州到京城一路舟车劳顿,竟还有力气数落他们兄弟不懂得治家。
林知望规规矩矩垂手恭立着,待大老爷将一腔怒气泄完,才赔了笑解释道:“大伯息怒,不过是气头上的几句狠话,这孩子记仇了,竟还学会从老家请援兵了。连累大伯、三叔劳心受累,实在罪无可恕。”
三老爷这才开口道:“老大,管教子弟不能一味压制,湛儿是林家这一辈最有出息的孩子,大凡这种孩子都是桀骜难驯的,你小的时候有多顽劣,家里的狗看见你都哆嗦……”
话音未落,徐湛来了,林知望隐忍再三,待他一脸淡然给三位长辈磕头请安后,才吩咐何明去请家法。
“混账东西,怪我近来太过姑纵于你,纵的你目无祖宗家法!”林知望呵斥道。
徐湛抬头看了看父亲,默不作声。
“老大。”三老爷劝阻道:“你先慢些动怒,把话问清楚。”
“湛儿,你也太顽劣了。”大老爷用拐杖杵地,劝道:“今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你爹动家法,谁也救不得你。”
林知望听到大伯将此事定性为“顽劣”,显然有回护之意,心中一阵无奈,正如三叔所说,徐湛是这一辈最有出息的孩子,少年登科,金榜夺魁,身上担着整个家族的未来,他说要辞官,便惹得老家长辈不远千里进京相劝。可眼下林家正处多事之秋,陆家被抄,老太太重病,徐湛到底在想什么,想做什么,他却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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