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戛然而止,周遭又恢复安静。他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一闭上眼都是夏轻眠决绝的表情。
啪——
昂贵的钢笔被扔到桌面上,他解锁手机,给牧丞打了个电话。
“出来喝一杯。”
Demon是申城最高端的娱乐会所,也是他们偶尔小酌一杯的聚会场所。
牧丞坐在吧台边刚向酒保要完酒,身旁的高脚椅就被人拉开。
许谨修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扣子没系,领口也敞着,领带被他拉开,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
他没什么表情,可是眼神像夹着冰。修长的手指点点台面,示意酒保上酒。
稀奇了。
这家伙竟然也会有如此颓废的一天。
“怎么着,最近心情不好?”牧丞侧过身,将酒杯推过去,“是因为你那妹妹又住院了?”
许谨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保见状主动把酒续上。
“不是因为她。”
“那是谁?”牧丞恍然大悟,“不会吧,夏轻眠还没跟你和好?”
爵士乐慵懒又舒缓,迷离的灯光下,许谨修下颚线紧紧绷了起来。
“这次她很能挺啊!往常不出三天就回来哄你了。现在这么刚……她是不是不想要你了啊?”
牧丞只是调侃,可这些话却正好戳到了许谨修的痛处。那天夏轻眠离开后他一个人在花园的长椅里坐了很久。
久到腿开始发麻,他的思绪才从类似做梦的飘忽转到了现实。
她说要桥归桥路归路。他浑不在意的扯扯嘴角,心里却好像被不断塞进什么东西。
下沉,发胀,直至堵得喘不过气。
“她要取消婚约。”
牧丞一怔,震惊的目光里皆是不可置信。
“这是夏轻眠亲口说的?她那么爱你……你特么到底干了啥过分的事?!”
他以为,这两人最终的结果会是许谨修做出改变,最不济也是夏轻眠在一次次受伤碰壁后不计前嫌的向他靠过去。没人想过有一天夏轻眠会选择离开他。
牧丞从震惊中缓过神,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这么多年来他们看着夏轻眠一路跌跌撞撞,可从没有人真正站在她的立场想过她的感受。
就像那日聚会,他用妹妹和女朋友一起掉进水里救谁的问题试图点醒许谨修,第一时间也没想过夏轻眠会不会难堪。
许谨修转过脸,眼神中第一次露出了茫然,“你觉得她很爱我?”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吧!”
“真爱我她就不应该有其他歪心思。”
——你在申城才算刚起步,我们还要时刻防备你父亲找上门,带着我这个拖油瓶过好日子不容易,许谨修可以让你从泥潭里挣脱出来。结婚后你身后的靠山就是许家,没理由不抓住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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