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她是唯一不用受惩罚的那个,也是唯一存活下来的皇室血脉,但她用自己和自然做了一场交易。
祁云恍惚记起了那滴血液凝聚而成的泪珠。
是滚烫的。
它的感觉是滚烫至极的,好像是一滴岩浆,可那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它只是一滴冰凉的泪水。
不普通的事它所蕴含的东西。
祁云眼里的亮光黯淡下去。
死是很疼的,他现在还记得那种几乎将骨髓打碎了,又一快快重新拼凑起来的感觉,他好像融化了,被融化在这骗一汪温柔的海中、被溶成了无数的碎屑,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
祁云还记得自己的最后一个念头。
他那时候想,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什么会比这还痛了。
祁荼锦遭受的却比他要多得多。
祁云的鼻腔酸酸涩涩,胸膛肿胀,有什么东西堵在了里面,教他难受得紧,可却又无法将这份难受述之于口。
头顶突然被人揉了两下,动作很轻柔,却透着股少见的温柔。
“是不是傻?”祁荼锦问着,“你忘了,对于我来说什么才是最疼的?”
祁云抬头。
他现下鼻尖红红、眼眶红红、面颊也是红红的,眼里迅速聚集气了泪珠。
祁荼锦轻轻“嘶”了一声,自言自语地喃喃道:“还是个泪包包,不到两句话就哭了。你哭了我还要费劲哄你。”
她若有似无地抬眼,看了眼秦戈。这一眼很快,除当事人之外病房内的人都没有察觉到。
祁荼锦突然笑了。
秦戈眼皮骤然一跳。
一般祁荼锦露出这个笑容,那就代表接下来有人要遭殃了。
祁荼锦笑靥如花,“这样,我也不是很会哄人,我让你最喜欢、最要好、最亲密的朋友过来,看见它们,你应该会很开心的。”
她一连用了三个“最”,语气也格外加强了,倒像是故意说给什么人听的。
祁云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勉强将未成形的小珍珠悉数憋了回去。
祁荼锦道:“不知道是什么?”
祁云有些茫然地点头。
祁荼锦面上的笑持续扩大,几乎占据了整张脸,笑盈盈地望着祁云:“当然是……”
秦戈眼皮跳动得前所未有的的厉害。
“你的宝贝兔兔们啦。”
秦戈松了口气。
宝贝兔兔啊,他还以为是什么呢,没什么值得大不了的,要是祁云在外面有了别的毛绒绒……等等,毛、绒、绒。
秦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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