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您说。”骆念默默在心里想,我只是糊太久了,改戏还是删戏都不用经我允许,还是头一次有人跟我讨论戏份。
盛景延不咸不淡的说:“聂导,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聂心诚正想剧情呢,被他这么一说下意识就看了骆念一眼,真是“大姑娘”上轿的装扮,茫然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冲盛景延剜了一眼,“老实点儿。”
盛景延伸手拨了拨骆念头上那个凤冠的珠帘子,叮叮咚咚的清脆悦耳,骆念往后退了一步,不可避免的释放出一点信息素来。
“在殿上加一场烈澶和章誉的对手戏,待会儿……”聂心诚说着忽然一抬头,看见盛景延正拨弄他,冷声道:“你给我站直了!”
盛景延收手却没站直,和认真表情忍耐但认真听戏的骆念简直是两个极端,聂心诚怎么看骆念怎么喜欢,怎么看盛景延怎么讨厌。
“要不是你演技好,我早把你扔出去了!”
盛景延外头笑纳这个夸奖,“谢谢啊。”
“我还夸你了?”聂心诚让他气的头疼,强行让自己别过头去跟骆念讲戏,反正盛景延浪归浪,但自个儿会听他不担心。
聂心诚说:“待会儿的上殿之后,北国的炎王会当众将你转手送给自己最不受宠的儿子烈澶用来羞辱你和南朝,你心里虽然很屈辱但其实燃起希望,因为知道烈澶才是你的刀。但是烈澶出现,你要和他针锋相对,四两拨千斤的挑起他的征服欲与杀意,让他要你能听懂吗?”
骆念大致理解了下,点点头。
“行,那你先找找感觉,有不懂的就先跟盛景延对戏。”聂心诚说完就准备走了,发觉骆念惊异的眼神,没好气道:“盛景延虽然欠揍,但对演戏这事儿没的说,一点就通。你可不许学他这个破毛病啊!”
骆念连连保证不会。
盛景延伸手在他额头上敲了敲,“来,跟你对戏找找感觉。”
骆念木愣点了下头,看他几乎是瞬间入了戏,灵魂入窍一般从盛景延成为烈澶,带着嚣张而张扬的气势倾轧而来。
骆念震惊的同时也理解了聂心诚的绝对信任从何而来。
一场短短三分钟的戏对下来骆念脊背已经全部湿透了,盛景延却还轻松自然,与他简直是两个极端。
骆念深呼了口气,整个人还像是在章誉的戏里没出来,盛景延低声一笑:“怎么这个表情?觉得我厉害了?”
骆念立刻点头,盛景延又问他:“有多厉害?”
骆念才怀疑他句话不是简单问演技,果不其然下一秒盛景延的手就放在了他的腺体上,低声说:“晚上的床戏,希望你也能这么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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