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会准?”
周樱樱这时得意笑道:“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啊。”
“怎么说?”
周樱樱说着,去供桌前取了个蒲团,回来盘膝坐在韩光霁身边,把方才的事一五一十告之:“我与侯爷说,你我夫妻一体,我不能眼巴巴地看你挨罚,请他连我一并罚了。”
“……然后呢?”
“然后……侯爷怜惜我体弱,就不行那连坐法啦。我听了后便说侯爷既然心疼小辈,怎么不心疼一下三爷呢?三爷在外辛苦两年为武安侯府挣了好名声,却落下了胃病,可不好再挨饿受冷了。”
周樱樱心想:今晚我为你这么劳心费神,就不信你半分不感动。
如此想着,看向韩光霁,却见他垂首看着地上,喃喃道:“……他怎会心疼我?”
他这话虽然说得极轻,然而因此时屋里只有二人,周樱樱倒是听得清楚……韩光霁是武安侯府嫡子,一出生便是身份贵重。长成后更是文韬武略﹑一表人材,这样的人本应是肆意飞扬的天之骄子。但周樱樱觉着在这府中他似乎难得有轻松惬意的时候。
周樱樱想了想,握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说道:“他不心疼你,我来心疼你,成吗?”
韩光霁听了这话,抬眼看向周樱樱,良久后才默默地点了点头。
周樱樱见他点头,笑了笑道:“我说心疼你却不是空话。”说着便揭了跟前的食盒子,里头最上层放了一大碗银丝挂面,中间那层放了一盘荠菜山鸡片还有一盘清蒸刀鱼,最底层则放了两双碗筷。
周樱樱把碗拿过来,想把面食分了。这时韩光霁却从她手中把碗接过,说道:“我来。”
两人默默地用了些面,周樱樱便问:“三爷……今日是生了什么事,竟教侯爷这般罚你?”
韩光霁听了却是答非所问道:“这屋子冷,你吃完就回院里去。”
周樱樱见他不答,心中哼了声道:你就憋着吧,憋到流鼻血看谁可怜你!
二人吃毕,韩光霁把东西收好,又跪直了身子,与周樱樱说:“你回去吧。”
周樱樱听了,一言不发,提了食盒子便往外走。韩光霁倒未曾想到她走得那么干脆,不禁看着门出了神。还没来得及回神,却见周樱樱又折返回来。
“你怎么回来了?”这话听着似是呵责,然而韩光霁脸上却分明有笑意。
周樱樱见了,笑道:“看你舍不得我,便多陪你一会。”
“胡说……”韩光霁说着转开了眼没有看她,未几又道,“旁边有间耳房,你去歇会,别在这里跪着。”
“那你呢?”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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