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们自己斗自己的,还把我们牵扯进去..”
“诸位请先稍安勿躁..”陆云琛站在椅子上,抬高声调吆喝道,“今日登门前来的人,想必有人知道昨个儿有三户人家上门来讨要说法一事,我陆云琛还是这句话,凡事前日来吃了阖兴居饭菜的客人,出现任何身体不适的情况,皆可以去医馆或者周贤大夫那边就诊,一应诊金,我阖兴居全部承担,但是..”他顿了顿,望向人群中挑事的那几人,眼神中浸着刺骨的冷意,几人瑟缩一下,埋头的埋头,扭脸的扭脸,不敢同他对视。
他清了清嗓音,“但是,前来无端挑事碰瓷的,有英明神武明察秋毫的宋捕快在此坐镇,想必也不会允许这些人公然起哄闹事,扰乱秩序,您说是吧,宋捕快?”
“那是自然。”宋捕快被高帽子哄得飘飘然,立时顺着话茬子接到。
普通痞子一般都怵这吃皇粮的人,有了宋捕快和几个衙役在一旁看顾,他们也不敢造次,纷纷趁着人多嘴杂的空闲,悄咪咪地溜走了。
这一折腾就是大半上午过去了,好在宋大山还算有点良心,他并非在每一道饭菜里都动了手脚,因此真正前来索求赔偿的人并不很多,不管说什么难听的话,陆云琛都一概听着,不做反驳,虽有些憋屈,但为了阖兴居将来的买卖和名声,他也只能一时先忍下来。
只是这又是安抚,又是赔偿的,账目上的银钱就如同流水一般,哗啦啦挡不住地往外流,等应付完这些人,账面空了将近大半。
陆云琛早有准备,可有道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今日一事,对阖兴居也是件考验,倘若自己推卸责任,抠抠搜搜地,那才是真的要砸了阖兴居的买卖呢,吃这几天亏,把人重新笼络回来,这铺子的买卖才能长久。
但,要将人重新笼络回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连着好几日,铺子里都冷冷清清的,这可把李大头给乐坏了,没人去阖兴居吃饭,自然就会想起他“李记面馆”来,看着自家面馆一波又一波前来吃饭的客人,李大头难掩心中喜意,到底还是他三爷爷有办法,不过提点两句,就给他解决了这个大麻烦,看来,还得往三爷爷府上多跑两趟,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将阖兴居彻底搞死,否则这铺子“春风吹又生”可咋办....
铺子里没了生意,年后招来的这批伙计先后离开,陆云琛自不强求,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初走,他们担心铺子倒了,发不出月钱来,他也担心这不知是谁,将来又收了挑唆对阖兴居下手。
如此不过几日光景,店里的伙计便只剩梁欢两口子,和叶荞,而出走的这一批伙计,却又被李记面馆高价都收了去,很快,李记面馆便推出了不少原本阖兴居的菜品,味道上,古平化妆前去尝了尝,虽是差些,但不算难吃。
秦慕言气得浑身直打哆嗦,连平安都像是感知了自家小爹的情绪一般,夜夜啼哭不止,闹得他家爹爹和小爹难得安歇,肉眼可见地消瘦了。
“云琛兄弟,咱们这么坐以待毙,总不是办法,县衙那边我去问过了,宋捕快说,一直没有宋大山的消息..”这几日,阖兴居买卖青黄不接,古平很是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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