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沈无春环视了一周,问底下忙着的伙计。
“掌柜的出去了,”伙计知道他问的是谁,回答的很快,“说过会儿回来吃中饭。”
沈无春点点头,穿过大堂走到后院去了。
秋星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不知道是不是秋星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位美人不经意看了自己一样。
沈无春一走,身边别的客人小声议论起来了,“这就是酒馆的老板娘吧,长得可真好看。”
秋星往那边看了眼,问道“老板娘?他不是男人吗?”
这客人也不见外,道:“你不是本地人吧,我们这边的人都知道,他跟酒馆掌柜的是一对儿,俩男的一块过活。
秋星受教的点点头,给说话的客人倒了杯酒,“老哥,你跟我说说呗。这么好看的人,我可真没见过。”
客人喝了酒,道:“这家酒馆是四年前开起来的,掌柜的俩人也是四年前到这里来的。这里的酒菜价格不贵,实惠,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酒,”客人让秋星尝尝,“掺了水,总觉得不够味儿。”
秋星喝了酒,酒味香醇,就是不够浓厚。他道:“卖给客人的酒里掺了水,这可不地道。”
另一位客人摆摆手,“人掌柜的有名头,说这叫…调酒,外邦人都时兴往酒里掺东西。”
客人喝了杯酒,“咱是不懂什么叫调酒,不过这酒是真香,要是啥时候往出卖的酒不掺水,多贵我都买了。
秋星喝着酒,和这些人聊着天,不经意的问道:“怎么不见这家掌柜的,平常都是这老板娘打理生意?”
一位客人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八成上外头鬼混去了。”
秋星呛了口酒,“这老板娘这么好看,掌柜的还能去外头鬼混?”
“这家掌柜的人可不怎么样。”一位客人道:“有一回掌柜的喝醉了,跟我们几个聊天,说老板娘是他抢回来的媳妇儿,人一开始根本不愿意跟着他。”
秋星瞪大了双眼,另一个客人道:“还有一回,两个人拌嘴,我在大堂听了一耳朵,好像是说掌柜的埋怨老板娘不能生呢。你看看,人跟了他十几年,这会儿埋怨他不能生了。”
“这算什么。”另一个客人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清明的时候郊外踏青,我亲眼看着掌柜的身边跟着个姑娘,那姑娘身段高挑,虽然没看清脸,但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搁树林子里头动手动脚的,一准有事儿。”
“那这事儿,老板娘知不知道?”
“他知不知道都没辙啊,”客人道:“我估计,这掌柜的可能对老板娘动过手。”
“动过手?!”秋星声音忽然高了些,客人忙拉住他,“你小声点。”
“应该动过手,”另一位客人道:“我有一回瞧见老板娘手上有淤青,手腕上一圈痕迹呢。”
秋星忍不住道:“掌柜的可真不是个东西。”
“谁说不是呢。”客人又谈论起来,“隔壁孙二娘还说掌柜的掀了她家房顶的瓦补自己屋顶了呢,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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