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镜一下子愣住了,她回头看向傅鸠与沈无春,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对于南宫镜来说,这是难得的际遇,大家待在一处的时候相处的很愉快,她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分离。但对于傅鸠与沈无春来说,就很司空见惯了。
南宫镜沉默了一会儿,拱手向他二人行了一礼,“南宫镜拜别二位。”
傅鸠摆摆手,南宫镜离开了。沈无春目送着南宫镜远去,她还很年轻,未来的江湖会有她的一方天地。
那边傅鸠招手叫沈无春过来,叫他来看琴。沈无春不善弹琴,但可以听得出好坏,他随意勾了勾琴弦,发出 “铮——” 的一声,如金石碰撞,古韵悠长。
他点了点头,道:“不错。”
傅鸠轻轻一笑,“我给你弹一首如何?”
沈无春没有应,敏锐的看向一个方向,道:“今日怕是不成了,有客人来了。”
说话间,梅林中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广袖长袍的燕无歇。
“贤弟好雅兴。” 燕无歇慢慢走上前,虽然还是一贯的寒暄,但看去到底少了几分平稳,“南宫镜呢?”
傅鸠不答,笑道:“大哥原道而来,不先与我叙叙旧吗?”
说着,傅鸠看向沈无春,“你先去。”
沈无春并不担心傅鸠与燕无歇对峙会落下乘,很听话的离开了。
傅鸠起身,给燕无歇倒了杯茶,“大哥,请。”
燕无歇走到近前,撩起衣袍坐下。
他这个时候看着傅鸠,神色很是复杂,“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祸及子女。”
傅鸠勾起嘴角,“我从来没有动过青峦和你一对儿女,可你呢,你几次三番算计沈无春,大哥,你可不厚道。”
燕无歇面上没有了一贯的笑意,他看着面前澄净的茶水,问道:“你想怎么样?”
傅鸠放下茶,眉眼之间瞬间邪气肆意,“当年,为什么出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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