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燕无歇吗?” 沈无春随意道,他看了眼南宫镜的表情,道:“你难道不知道吗?燕无歇与傅鸠是结拜兄弟,你的身世在我们这里不是秘密。”
南宫镜还真的不知道,“结拜兄弟?” 南宫镜想了想傅鸠被囚的那十年,又想了想这一路上的围追截杀,心里悄悄打起了鼓,小声道:“虽说我是我爹的女儿,但是他对你们做的那些事,不好算在我头上哦。”
沈无春没理她,道:“好了,你以后有的是时间到这里,现在,先跟我去见傅鸠吧。”
傅鸠待在小楼前头,摆了一方长桌,正在雕刻一块木料。他原来说树叶子用的不顺手,要做张琴来,如今闲下来,便真找了梓木,做起长琴底面来。
长案一边放着一张纸,沈无春看到那纸上有鸾鸟暗纹。
南宫镜在傅鸠面前站定,心情颇为忐忑。
傅鸠一身干净利落的箭袖袍,墨色的腰带勒出一把劲瘦的腰。南宫镜走到跟前,傅鸠只看了她一眼,又去忙自己的事。
“你的绛珠为我解了毒,说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南宫镜讪讪笑了两声,“不敢不敢。”
傅鸠没理她,道:“我身无长物,能报答你的不多,唯有一样东西,《玉竭山顷》。”
南宫镜顿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他在说什么。
傅鸠站起身,笑着打量南宫镜,“如何,我将《玉竭山顷》给你,你要是不要?”
南宫镜梗了好一会儿,“要!当然要!”
她这么干脆的态度倒是让沈无春有些惊讶,他以为南宫镜会与苏弄晴一样的选择。
傅鸠笑了,“你知不知道江湖上因为《玉竭山顷》闹成了什么样子,就这样你还敢要?”
“那有什么不敢的!” 南宫镜很干脆。
“不怕引火烧身?”
“不怕!” 南宫镜双眼明亮,她没有那么多心思,不瞻前顾后,又爽利又明快,是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应有的模样。
傅鸠笑了,“好,你明日午后来此听训,我亲自教你。”
闻言南宫镜却是犹豫了一下,“我有师父的,不能拜你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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