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侠?沈大侠?” 南宫镜将沈无春推醒。
沈无春睁开眼,满脸冰凉的泪水。
南宫镜犹疑的看着他,“沈大侠,你没事吧。”
沈无春摇摇头,他心脏疼的厉害,好久都没缓过来。
“我要回去找他。” 沈无春忽然道。
南宫镜很惊讶,“找傅鸠吗?外头下那么大的雨 ······”
不等南宫镜说完,沈无春就冲进了雨幕里,他是黯淡天色里的一抹纯白的影子,但很快被大雨模糊掉了。
等沈无春回到与傅鸠分别的小池塘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山路因为雨水而泥泞不堪,在沈无春的白衣服上落下许多泥点子。
大雨打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沈无春惶惶然的奔走在雨中,不期然在那棵柳树下发现一个人影。
傅鸠站在那里,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他浑身都被雨淋透了,面无血色,嘴唇苍白。
沈无春顿住了,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傅鸠,直到站到傅鸠面前。
“你回来了。” 傅鸠忽然笑了,又开心又惊喜,“沈无春,我等到你了。”
我在大雨里等了你一夜,我在暗无天日的囚牢等了你十年,我困在回忆里等了那么久那么久,我终于等到了你,等到了你来爱我。
喧嚣的雨声将天地都挤满了,傅鸠无比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正被沈无春爱着。
一夜大雨将大地洗刷了个干净,傅鸠从蒙昧中醒来,发觉自己身处一间简朴的屋子里,他全身乏力的躺在床上,床边沿趴着沈无春。沈无春睡着了,睡颜恬静。
傅鸠微微动了动,手指虚虚的描摹沈无春的轮廓,眼睛看着他,不舍得挪开一下。
哑姑端了水进来,见沈无春在睡,动作不由得放轻了很多。据哑姑所说,昨日傅鸠心神大乱,几乎走火入魔,魔怔似的等在柳树下,如何都劝不走。好在后来沈无春回来了,跟着沈无春走的南宫镜居然也没有一个人跑,而是找了处人家,回来接应他们几个。
傅鸠听完,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哑姑,问道:“绛珠呢?”
哑姑一愣,忙从荷包中拿出那个红绳挂着的银铃铛。
傅鸠接过,手上微微使劲,将银铃铛掰开,取出绛珠,扔进了嘴里。
哑姑目光十分复杂,放下东西,悄悄退了出去。
傅鸠依旧躺回床上,侧着身子,看沈无春。傅鸠用指节轻轻蹭着沈无春的侧脸,小声道:“沈无春,你要多多的爱我知道吗?就算我好了以后不欺负你了,看起来明事理了,你也要多多的哄我。我不是你随便哄一哄就能哄好的,” 傅鸠亲了亲沈无春的额头,“你至少也要哄我两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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