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镜回道:“我听闻荆楚一地有淫贼作乱,就想来为民除害,不曾想我武功不济,没能杀了枯云道人,反被其所伤。不得已,暂避深山。”
傅鸠了然,又问道:“你们峨眉其他人呢,就你自己吗?”
南宫镜十分警觉,“先生怎么知道我是峨眉弟子?”
傅鸠面不改色,“你一身的峨眉武功,不是峨眉弟子还能是什么。”
“原来如此,” 南宫镜道:“我们峨眉有规矩,年轻的弟子们都要下山历练,今年我已到了年纪,所以孤身一人入江湖历练。”
傅鸠想起来了,峨眉确有这样的规矩,当年青峦就是在下山历练的时候遇见的燕无歇。
“那你可要小心些。” 傅鸠漫不经心的想,别又遇见一个像燕无歇这样的人。
“如今江湖这般乱,你的师门也就罢了,你家里人也放心你下山么?” 傅鸠问道。
南宫镜想了想,道:“我爹确实不大乐意让我下山。” 依照燕无歇的意思,南宫镜就是什么也不做,照样稳坐峨眉掌门之位。
“但我娘说,江湖哪有不乱的时候,早经历些风雨,也能早些担起大事。”
傅鸠点点头,像是青峦的性格。
南宫镜看了眼不说话的哑姑,问道:“几位这是在赶路吗,可是刚从洛阳回来?”
傅鸠看了眼南宫镜,“为什么这么问?”
南宫镜道:“前不久新任盟主大婚,江湖人都往洛阳城去恭贺呢,二位应当也是如此吧。”
听见沈长策的名字,沈无春眸光微动,看向南宫镜。
南宫镜也看着沈无春,见他有反应,接着道:“新任武林盟主沈盟主与临江山庄苏庄主的婚礼,那可真是十里红妆,热闹非凡。”
沈无春刚想说话,忽然往身旁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傅鸠正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沈无春,沈无春抿了抿嘴,不说话了。
“听闻他二人师出同门,都是天下第一剑客沈无春的弟子。不知道婚礼的时候,沈无春到了没有。” 南宫镜着意观察沈无春的神色。
傅鸠挑眉,看着南宫镜,道:“小丫头,别试探来试探去的了,你若猜到了我们的身份,直说便是。”
南宫镜哑然,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没说出什么来。这本来也不难猜到,此地正是傅鸠他们出没的临湘城附近,这三个人中还有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姑。稍微留点心,,也能对上个七七八八。
如今傅鸠直接承认了他们的身份,想起一旁身着女装的沈无春,又想起刚进破庙时瞧见这二人,南宫镜一时间觉得如坐针毡。
“我不知道先生在说什么,” 南宫镜打定主意装傻,“今日先生是路过此处,我也是路过此处,大家萍水相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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