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春站在洞口,脚上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啦的响,他低头看一眼,想试试这链子最长能到哪里。
刚抬起脚还没有踏出石洞,沈无春就听到了身后傅鸠的声音,“你想走了?”
沈无春回身看去,之间傅鸠身着宽袖长袍,墨发披散在身后,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不是,我就是试试 ······”
“试什么,有什么好试的。” 傅鸠看着沈无春,仿佛要把心虚两个字钉在沈无春身上。
沈无春抿了抿嘴,“不试了。”
傅鸠看起来也没多开心,冲他招手,道:“过来。”
沈无春一边啃着肉串一边走过去,他在一面镜子前坐下,傅鸠站在他身后,拿起木梳,梳理他的头发。
沈无春看着镜子里的傅鸠,傅鸠正全神贯注的打理他的头发。
“我不在的这些年,都是谁照顾你,” 傅鸠声音淡淡的,“你的新徒弟?”
“是哑姑。”
傅鸠微挑了挑眉,“是她呀。”
“当年你被擒,哑姑被视作你的同党一起被抓,后来我去找燕无歇,将哑姑带走了。这十年,她一直同我一起待在浮玉山。”
傅鸠回想起那个抱着琴的姑娘,哑姑出身见不得光的地下卖场,为了从那里逃出来,她服下毒药,哑了嗓子,白了头发。傅鸠捡到她的时候,哑姑就已经是现在那幅样子了。说起来,十多年过去,他连哑姑的脸都记不清了。可惜当年哑姑被冤成自己的同党,想来受了不少折磨。
“哑姑喜欢你,” 沈无春看着镜中的傅鸠,“我感觉得到。”
傅鸠面色淡淡,没有什么反应。沈无春不忘表现表现自己,跟着道:“我也喜欢你。”
傅鸠嗤笑一声,“你懂什么喜欢。”
沈无春张了张口,“我真的 ····”
“你那个小徒弟呢,” 傅鸠语气平淡,“他怎么样?”
“沈长策,” 沈无春最先想到的是沈长策的武功,“他还算有天赋,折梅剑法已练到了第四重,江湖这一代的年轻人,能胜过他的不多。”
傅鸠没说话,沈无春忽然想到傅鸠不太喜欢提剑,又道:“他年纪轻,心地不错,就是轻狂骄纵了些,哑姑说是因为我太惯着,但你知道我 ······”
“好了,我不想听。” 傅鸠打断沈无春。
沈无春从镜子里观察傅鸠的神色,傅鸠眉眼微敛,不辨喜怒。
“明明是你先提起他的。” 沈无春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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