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秃头,会不好看的。对于猫猫而言,掉光毛毛简直是毁灭性打击……
商觉时没拂邈邈的好意,放任那只温温热热的小猫爪从唇上一掠而过。
极淡的甜味在口腔里化开。他摸猫猫脑袋,“养你绰绰有余。”
奶糖在兜里捂久了,已经微微饧化。萧邈手指不留神沾了一点。
他自然而然伸出粉色的舌头,把指尖糖渍舔掉。
商觉时看得心头直跳。
“不许舔手,坏毛病改改。”
“知道了——”邈邈被迫到洗漱间洗手,仗着商觉时在门外,爪尖敷衍着伸到水柱里晃了个来回。
*
萧邈原以为,经过这一波友好送糖,他和商觉时已经是无坚不摧的同盟关系。
没想到,好心没好报。
在商觉时面前暴露私藏糖果的后果——家庭医生来了,哄邈邈张嘴巴看牙。
医疗器具冰凉坚硬,小猫嗓子浅,搅在口腔格外难受。萧邈想躲开。
“别动。”商觉时把邈邈脸固定住,不给他乱晃。
“乱吃糖,来看看邈邈有没有长蛀牙。”医生带着口罩,口吻熟稔开萧邈的玩笑。也是他做的邈邈最开始的身体检查,对邈邈是怎么来的一清二楚。
才不会呢,他每天都有好好刷牙。萧邈内心不服气反驳。
雪亮的检测灯正对着脸,邈邈只好往旁边看去,余光里模模糊糊能看到商觉时手腕那颗小红痣。
两年朝夕相伴,他对这颗红痣已经太熟悉了。
萧邈以前糊里糊涂,脑海中总有商觉时手腕光洁如玉的画面,似乎在那上面什么都不该有。
商觉时听了,忍不住点他额头:“左右不分,笨猫。”
是了,商觉时右手没有痣。红痣长在左边,像朵细花,开在手腕线与淡青血管交接的地方。
“还好,没什么问题,”医生坐下来写诊断,“轻微上火,注意点就好。”
“本来就没问题!”漫长的检查终于做完,邈邈躲得远远的。医生真是太讨厌了。
商觉时……商觉时也好讨厌!
“晚上把我喊来就是给你的小猫看牙?”医生靠在沙发上。他叫骆宇,和雇主私人感情还不错,勉强算朋友。
“有人给他糖。”
骆宇来了精神,倾身洗耳恭听:“所以?”他早就觉得邈邈和商觉时黏黏糊糊的,非常微妙。
商觉时四平八稳:“怕他蛀牙。”
“草,”骆宇再次跌进沙发,深感无趣:“这种事情下次请你预约白天。”
“不过送邈邈糖的……应该叫什么一白吧?”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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